音透着满满的惊诧,女子特有尖锐而嘹亮的声音估计让三重殿外都要听到了。
花初七无奈的将鸿蒙的手从耳上拨开,对着面前的赫巴野儿道:“我是去取万年雪莲子,不是去送死。你用不着这种神色吧?”她才刚说自己此行目的而已,就得到这种回应。
“不是去送死,可是姐姐若执意要去,怕是和送死也差不多了,”赫巴野儿心直口快道。
她刚说完就感觉到鸿蒙气息一凛,寒意锁住了自己,赫巴野儿这才悲催的发现自己说的太过。只能扬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姐姐,我,那啥,我不是故意咒你死的意思……”
“不用理他。”花初七故意从他身前接过冷言手上的小家伙,这男人,真是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分,到底是该夸他还是怨他呢?自己的朋友可禁不起他这么折腾。她碰上药灵的那一刻,后者兴奋的恨不得打个滚,“噫噫!”终于又回到小主人的怀里,不要受两个大男人的蹂躏了!
故意气他?鸿蒙眸色深深,目光在药灵和她之间游移:看来她晚上又需要好好调教了。
“为什么说和送死差不多?”晾着某个男人,花初七揉搓着药灵的小脑袋问道。
赫巴野儿恢复方才凝重的面色:“极北之地是什么概念,姐姐可知道?那是一片死地,冰封万里,举目寒川,越是靠近中心地带越是无法存活。而万年雪莲子就是在正中央,曾有位先天灰阶灵者也是看中它前去,结果呢?还是殒身于那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
万不得已?如今不就是万不得已吗。花初七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夏凉那日挺身护她的模样,满面坚决,直到月姬让血染红了她全身。双手不自觉握紧,夏凉,她一定要救!
几乎同时,神邸天尊宫的某处。藤椅上悠闲品茶的女子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阿,阿嚏!”夏凉连发出了三个声响,这才揉了揉鼻子,疑惑的自言自语,“谁在想我啊,这喷嚏打的。”话音刚落,身旁凉风拂过后就出现了另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
荣光鄙视的看着藤椅上的她,斜目开口:“你身体也太弱吧,不就是红莲业火吗?这儿的灵气可是比你们那儿浓郁百倍,你又吃了清霖给的药,虽不能痊愈也不至于这么羸弱吧。”
“喂,我本来就是病人!要不是因为初七,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夏凉故意撇过头去。其实心里到现在还无法正视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实,神邸神邸,神之府邸。可她……
像之前几天一样,荣光没好脾气的睨了她一眼:“你以为,要不是尊母,你一个下界之人可以有幸来到这儿吗?再者说了,怎么不济我也是照顾你这么多天,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就罢了,还天天对我甩脸色……我长得有这么不受人待见吗?”荣光说到后面,已经很是抑郁了。
想他堂堂一个大帝,平生第一次照顾女人,竟然就被嫌弃到这个地步!说出去委实丢人。
“我只是对人不对事。”听了他的话,夏凉面上隐隐浮现出红晕,不自然的辩解道:“这么多天了,你既不告诉我怎么回去,也不告诉我你们的身份。还想我给你好脸色?”
荣光也学着她的样子转过身,撇过头:“咳,你走哪儿去?尊母吩咐了我要好好照顾你,一直等她拿到万年雪莲子来根治你业火受得伤。此时你走了,这罪责怪谁去?”
尊母?夏凉每次听荣光这么说,心里都是一阵骇然:花初七那小变态,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连传言中的荣光大帝也要尊称她一声,尊母?收回心思,夏凉话题一转又问:“那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客人咯?那你经常对客人指手画脚,不知道这是不是初七的命令……”
“别,别别别……”荣光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声嘀咕道:“我真是欠了你的,上次不就定住你逼你喝了几瓶药吗!要知道,那可是清霖才配好的,多少大帝求都求不来。”
“那真要谢谢你了,那瓶水没治好我不说,差点呛死我。”夏凉冷漠道。
荣光:……他第一次喂人吃药,她又抗拒,只能来强的了啊!没轻没重也不能怪他,他哪有经验。
啊!烦躁!为何他现在很想把面前这个女人扑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