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胭脂本来该不明所以,只是转瞬像想起了极可怕的东西,精致脸白了白。
气氛陡然又沉寂下来。柳州成因为不能张口只能急的干瞪眼,而老鸨和头牌胭脂又意料的闭口。花初七现在舞台中央,环顾了一圈其他春水苑女人的脸色,唔,开始变了呢……
——主银,臭臭!就是这种臭臭的味道!储物戒中药灵从刚进春水苑时就在发出抗议。
突然,“炼药……你竟然还是个炼药师?”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男声。谁也没想到,一直沉寂的二楼包厢,此时突然走出来两个男子。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坐在轮椅上?
说话的正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他被另一个人推着出来,看向花初七的位置。
等等,好像有什么他们忘了。药,药师!
“那岂不是……灵药,双修吗!”不行了,短短一晚上时间他们收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多到他们心里都快麻木了。这趟妓院来的值,值啊!看看,三个紫阶灵者出现,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晋级到了先天?而且这位先天灵者还是稀罕的药师……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见此,冷言心里的优越感再次膨胀:果然人和人还是要对比的,瞧瞧他多淡定。
俗话说得好,没有最吓人,只有更吓人。众目睽睽,只听:“两位皇子,看的可还尽兴?”
两位皇子……整个北朔一共就两个皇子一个公主,而大皇子因伤残,出行都靠轮椅……等等诸如此类得描述,众人心跳一滞,打量起面前二人,发现竟是分毫不差!
“拜见大皇子,二皇子。”还没从花初七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又迎来皇子得震撼。显然春水苑的这一群人何其有幸,抗压能力短时间内得到了质一般飞跃的提升!
花初七好整以暇看着二人,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笑:这两个人,等到现在出来也是有耐心。
“郡主,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赫巴壮面上是挡不住的兴奋,看见花初七像看见偶像一样。相比之下,赫巴布就冷静许多,高贵而不失大气的对着众人道:“平身,都起来吧。”
起身时,老鸨壮硕的身子一时没站稳险些摔倒,还好胭脂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年纪大了就该在家颐养天年,一把年纪了还在外赚钱真是敬业啊。”赫巴布忽然开口。
老鸨后背硬了硬,装作听不出试探,垂首唉声叹气道:“哎,还不是为了这些孤苦无依的姑娘们有口饭吃吗。我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养活她们很是不容易。”
该死的,刚开始她怎么没想到这两个人是皇子?两个皇子单枪匹马来她春水苑,多好的机会,正好可以斩草除根,现下再想动手,是不切实际就。老鸨心里百转千回得想道。
为了这些女人?也亏这个老鸨厚着脸皮还好意思说出声来。花初七余光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老鸨身后的胭脂面上:“胭脂姑娘,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没,我没事。”胭脂回道。
“不过,两位皇子出现在妓院,传出去似乎也不大好听吧。”又有好事者议论。
“我不信,大皇子平日里最是正经,怎么会来妓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呢?”
“身为皇子,深更半夜却出现在妓院。哎,国兴无望啊。”
……各式各样的意见都有,话里或多或少都掺杂了些贬义得意味。
“我记得北朔有条法律是这样规定的,随意议论皇亲甚至大臣,处以什么处罚来着?”花初七这话问出口,刚才口出狂言得人顿时面色憋成了猪肝色,大气不敢出。
挑了挑眉,她又加了句:“也不知道这种口里乌烟瘴气得地方,这么多男人是怎么来的?”
鸿蒙配合的摇摇头,眼底染笑,这小狐狸啊,讽刺人都不带脏字的。
“我猜,他们一定是被绑架来的,一定不是为了贪恋美色,一定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更加一定不是为了满足自己下面那根玩意儿才来这种乌烟瘴气得地方。哦?是吗诸位?”
这几句反话说的,那叫一个解气。赫巴布看到她眉梢的怒气,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错觉:他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策马飞腾意气风发的样子,而她,在岁月静好中一直等着自己。
“刚才是谁对本皇子出言不逊的,来人,拖出去……掌嘴。”赫巴壮的声音掷地有声。本来按照他的牛脾气是要直接处死的,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会落人口舌,干脆就打一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