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罗汉尊者不必怀疑小妖,我从小就受爹爹教育心要向善。”
伏虎轻轻敲着桌面吸引我们的视线,他嘴里咬着香脆的花生,欲想起身却被降龙轻轻一眼就立马安分的坐了回去,对述执说道:“智术有恩于你,若想让他恢复意识,你需要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恢复意识?”我扭头看了眼眉眼冷淡的茯笹,不是说智术没事吗?“伏虎的话,是什么意思?”
伏虎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起身不顾一旁降龙走到我的面前,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摆手解释道:“他确实没事,但意识还没清醒。”
我扯了扯嘴角,发现根本笑不出来,“没清醒也能说没事吗?”
可能是我的话隐约能听出来的怒气让伏虎一下子皱眉,他拉了拉我的手臂,小声的在我耳旁说道:“拾荒,你晕迷这几天帝尊也不好过,你控制点脾气。”
本和我对视的茯笹眼里闪过几分悲寂,我心口一刺,即将要说出口的那些伤人的话消失在喉舌之间。艰难的挪开视线,再一次想到凤御那一句他为了我险些陨落的话,疼痛险些将我扑倒。
茯笹叹息,不过是轻轻的叹息声将能让我感觉到他此刻压抑的心情,他伸手一点点捉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扣住不舍松开也不舍用力,轻轻的握着指腹不曾像以前一样抚摸我的手背,我能感觉到茯笹这一刻的不安,“他意识我寻不到,抱歉。”
听到他这类似卑微的话语,我觉得心口压抑得我快喘不上气,我恍惚的低头看着抬头仰望我的茯笹,眼泪将视线阻隔变得模糊不清,但是我却清楚的能知道茯笹此刻的表情应该是不知所措的,“你个傻子,为何道歉?”
他握紧我的手,坐着不动,嗓音轻轻的,就像是被人抽走力气一般的无力,“答应你的事情,未曾做到。”
我摇头,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弯着这双眉道:“傻子,我只要你没事就好。”
虽然这话容易让旁人受伤,但是我现在只想让茯笹安心。
述执带着哭腔的话响起,“帝尊,我爹爹怎么样了?”
茯笹起身搂住我的腰部,表情冷漠的看着哭泣的述执,语气更是寒冷道:“你想让他醒过来还是永远沉睡下去?”
“是不是只要我说出来,就能救爹爹?”述执看着我们,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无比,“如果是,我定知无不言。”
伏虎点头,代替茯笹回答述执的话,“只要说出来,才有一线生机。”
他的话带着一股让人心平气和的法力,述执低头沉默片刻之后,再一次抬头时原本那一丝丝犹豫早就消失殆尽,“好,我说。”
述执刚说完,突图不知从哪走了出来,扫视一眼屋内的人,和茯笹他们点头之后才说道:“嗯,出发吧。”
说完之后他扭头就走,我茫然的拉着茯笹的手,询问道:“去哪?”
茯笹像是看出我心中的不安,抬手轻轻捏着我的脸,随即看了一眼众人才俯身亲吻我的额头,“智术真身所在之处,我在人间布置的小院,在这说不方便。”
话音未落,我感觉到整个客栈的人都静止不动,前面的降龙直接拉着伏虎的手金光四溢将述执和穆清俩人包括住,等金光消失之后他们就不见了踪影。
茯笹搂着我的腰,不过是转身之间,我只听到他的声音轻而发柔在耳旁响起,“我们也走吧。”
等我回神时,人已经站在格外熟悉的小院子里,夜蒲那只小狼崽一脸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众人,做出攻击的姿势直到我轻笑出声从茯笹怀中探出脑袋看着他,“夜蒲,好久不见。”
夜蒲一脸无语的收回手,对我不理不睬。
伏虎小虎牙若隐若现,他指着转身回房间的夜蒲,不解的问道:“这是狼妖?”
我点头,“嗯,启雾山的守护者。”
“爹爹?”
顺着声音看去,述执被一道无形的结界阻挡在那棵巨大的榕树外,我看到智术整个身子蜷缩在榕树的中心,四面八方有着极其细小的细线将他和榕树联系在一起,不断给他输送灵气。
我觉得心里极其压抑,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挣脱处茯笹怀里走到述执身旁直接穿过结界,抬手轻轻抚摸榕树的躯干,感受到一股抵触之力传来,我收回手不曾回头,“他这是怎么了?那些细小的丝线是什么?”
“他意识还没回来,所以才会抵触。”茯笹站在我的身后,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我发凉的手,“那些细小的丝线是他本源的联系,试图寻找他的意识。”
说道这里,我明显感觉到茯笹握我的手越发的紧,但他依旧把握好力度不曾让我觉得疼痛,不过语气染上了几分寒意和杀气,“他的意识是被恶意抽走,因此才会久久不曾寻回。”
“恶意?”我猛的抬头看着茯笹,紧锁双眉,“你觉得何人所为?”
他摇头,眼里依旧是一片刺骨的寒意落在树干上,“难说,需要述执说清楚才能下结论。”
茂盛的榕树静止不动,往日里的生机化为一片死寂。
我闭上眼睛任由茯笹带出结界,我听到他的嗓音清冷的说道:“说吧,能不能救他就在此一举。”
一直沉默不语的穆清大致是看到述执轻微发抖的身子,以及她一点点褪去血色的脸蛋,不由的担忧开口询问:“述执,你可以吗?”
“我可以。”述执扭头看着他凄凉的笑了笑,双手紧紧握住衣摆但不过一会就松开,对穆清伸出手,眼里带着哀求的说道:“你能借给我一点点勇气吗?”
穆清一愣,似乎不能理解述执这话以及这举动是何意。
“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