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从训练基地边缘的一个小木屋里飘散出来。剧烈的咳嗽声,也是从这个小木屋里传出来的。
“笃笃笃!”
楚凡在门外敲了敲门,大声道:“滕老,我看您来了。”
“进来吧,门没锁……咳咳!”滕伯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楚凡拉开门,迎面就见一个小泥炉,干柴烧得正旺。炉子上放着一个瓦罐,里面盛着各种黑乎乎的草药,正煮的汤汁翻滚,不时有汤汁溢出,落到炭火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滕伯雷坐在一个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木勺,不断在瓦罐里搅动,偶尔抓两块干柴塞进火炉,不时的咳嗽两声。
一般人离火炉两米远还觉得烤得慌,可他就坐在火炉跟前,却丝毫不觉得热,身上还披着一件军大衣。看见他这样,楚凡就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何其相似呀。
“滕老,您这病,有些年头了吧?”楚凡凑上前闻了闻,“有麻黄、金茎草、龙须草。滕老,您这是治风寒的药吧?”
滕伯雷惊讶的看了楚凡一眼:“你还懂医术?”
“嘿嘿,我从小畏寒怕冷,就是吃中药长大的。您这些药,我不但吃过,还要自己进山采摘,所以懂得一些。”楚凡随便拽了个凳子在一旁坐下,说道,“不过,这药对滕老您的病情,好像没啥效果。”
滕伯雷头也不抬,自顾自的把瓦罐从火炉上拿下来,把里面的汤汁倒进一个海碗里头,说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多活一天算一天,只要能让我少遭点罪就行了。”
见他端起海碗要喝,楚凡赶忙拦住:“滕老要是信得过,你这病我可以帮你医治,不但能让你彻底除掉病根,还能让你的修为也有所提升。”
滕伯雷并没有露出狂喜的神色,反而皱了皱眉。
不等他开口,楚凡赶忙道:“玄组供奉龙千尺的伤,您应该知道吧?现在已经被我治愈,又回到天组了。”
“龙千尺的内伤……好了?”滕伯雷终于露出震惊的神色,再次仔细打量楚凡几眼,怀疑的问道,“真是你治愈的?”
“这事儿还能有假吗?再说了,我有骗您的必要吗?”楚凡笑了笑,“当然了,我也是有私心的,有件事,想请滕老帮忙。”
他这么说,反倒让滕伯雷松了口气,这年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平白无故的,楚凡凭啥给你疗伤?
“直说吧,什么事儿?”
“滕老可能还不知道,我爷爷就是当年的开国元勋——楚阳将军。”
滕伯雷一愣,吃惊道:“楚阳是你爷爷?”
“怎么?你认识他?”这回,轮到楚凡惊讶了。
滕伯雷苦笑道:“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爷爷?知道你奶奶姓什么吗?”
楚凡傻愣愣的摇摇头。
“你奶奶叫滕桂芳,是我大伯的女儿。”滕伯雷叹息一声,“当年,她是随军的女医生,两次把你爷爷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后来,你爷爷冒死救了她一次,她就死心塌地的嫁给他了。算起来,我还得管你爷爷叫一声姐夫呢。”
楚凡乐了:“这事儿闹的,咱爷俩还成亲戚了。那我得管您叫点什么呢?我算算啊……我奶奶-的弟弟,我爸得管您叫一声舅,我得管您叫一声舅爷呀。”
“嗯,先给舅爷磕一个。”
“呃……”
“呵呵,跟你开个玩笑,你个傻小子,还当真呢……咳咳咳!”笑了一声,滕伯雷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楚凡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梳理了一下呼吸,滕伯雷摆摆手,深吸口气,问道:“刚才你说,有事儿请我帮忙?说吧,舅爷这把老骨头,还有一把子力气。”
“舅爷,在这世上,除了我们一家人之外,您没有亲人了吧?”
滕伯雷叹息一声,抓了块干柴扔进炉子:“没了,连我那唯一的姐姐,都没了。”
“我奶奶是走了,可她还有儿子、孙子,难道我们就不是您的亲人了?”楚凡郑重说道,“舅爷,我的条件就是,等您病好了之后,去重庆楚家定居。您要是感觉过意不去呢,就顺便收几个徒弟,和你在基地没啥两样。”
滕伯雷被气乐了:“你个兔崽子,想让我去给你当老师就直说,整这些弯弯绕绕的。我还过意不去?整个华夏,有哪个家族请得起天境强者当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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