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对她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还有,请转告她,不要故作神秘,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样掖掖藏藏的人。有什么苦衷,站出来说,池未煊若还爱她,我拱手让贤。”晴柔气势凛人道,她知道她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舒雅的阴影,她时刻都在痛恨自己这张脸,为什么要长得像舒雅?
可是她不会怨天尤人,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如果最后她还是输了,她甘愿认输。
但是现在算什么,舒雅躲躲藏藏不敢出来见人,吊着池未煊的心,让他始终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如果这就是她所谓的爱,她瞧不起。
蓝玫瑰盯着她,眼底神色复杂,须臾,她鼓起掌来,“说得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如果池未煊还爱舒雅,请你兑现今天的诺言。”
蓝玫瑰走了,晴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她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手帕,她如何不认得这条手帕?
那晚烛光晚餐,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温柔地抬起她的脚,拿手帕帮她将脚下的脏污擦干净,他那么小心翼翼地呵护她,可是这条手帕却出现在别的女人手里。
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他,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涩得发疼?她承认,舒雅是她心中最大的隐忧,她若回来,她的生活势必天翻地覆。
但是她无法抗拒,就像她无法将舒雅的影子从池未煊脑海里赶出去一样,无论他多么爱她,他放不下的,始终是舒雅。
她好累,即使夜夜枕在他怀里,她还是不能安心,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幸福都是偷来的,迟早都要还回去。
她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钻石的光辉刺痛了她的眼睛,这颗钻戒,套住的终究只有她一个人。
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牛皮系带皮鞋,鞋带散开,她抬起头来,看到池未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心中一酸。无论何时,他出现时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而在他面前的她,始终这么卑微。
池未煊刚才跟李承昊他们在外面聊天,一个错神,苏晴柔就不见了。他一边跟李承昊说话,一边在大厅里寻找她的身影。
只要他不在她身边,她就出状况,池未煊已经被她整怕了。
李承昊瞧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取笑道:“远兮,你看看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才分开几分钟,你要不要这样子?”
“人家新婚燕尔,我们要理解。”顾远兮亦笑,大哥这样子,好像真的陷进爱河里了。
“承昊,你的小吃货在那边招蜂引蝶……”池未煊话还没说完,李承昊已经拉开门冲出去了,甩得玻璃直响。
池未煊摸了摸下巴,“找我媳妇去了,远兮,你就在这里慢慢举杯邀明月,低头思佳人吧。”
顾远兮看着他得瑟的背影,顿时哭笑不得,有仇不报就不叫池未煊了。
池未煊走出去后,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些客户见到他,他与之寒暄几句,然后上二楼去找她,二楼也没有身影,他站在二楼扶手旁,乔梦洁与陈森向他走来。
“池总,恭喜恭喜,准备什么时候办喜酒?”陈森举杯与池未煊碰了一下,乔梦洁不情不愿地也跟他碰了一下。
刚才看到池未煊向苏晴柔求婚,她恨得要命。苏晴柔身上穿的礼服,她再眼拙也知道那是意大利知名设计师VOVO亲自操刀的,全球只有一件,价值不菲。还有她脖子上的项链耳朵上的耳环,那些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这些东西是属于她的,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苏晴柔,你等着,就算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乔梦洁这样想着,脸上绽开一抹笑,“池总,恭喜啊,晴柔是我嫂子那会儿,真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我哥跟我爸都很喜欢她。”
池未煊含笑道:“替我感谢令兄,谢谢他成全了我们。”
乔梦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没把酒杯捏碎,她皮笑肉不笑道:“池总胸怀宽广,能接受常人不能接受的事,也是晴柔之幸。”
“这有什么,我当她是被狗啃了一口。”池未煊无所谓的笑了笑,乔梦洁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心里恨不得将苏晴柔千刀万剐。
陈森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一来二去,他老奸巨滑,怎么会听不出来乔梦洁语气中的嫉妒,他不动声色道:“池总,上次那个工程,你们公司没拿下真是太遗憾了,政府最近要把办公大楼迁到阳明山,正在积极招标,池总有没有兴趣?”
“今天我们不谈工作,明年的事我们明年再说,陈局,今天好好放松一下。”池未煊举杯,陈森笑着跟他碰了碰,心底却十分不悦。
上次那项工程他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最近乔梦洁花钱如流水,他手头紧,又想诓着她给他生儿子,才诸多纵忍她,他要是拉到池未煊当冤大头,一定好好宰他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