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耳光!
“柔柔……”池未煊垂下眸,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晴柔脸上一凉,她伸手抹了一下,知道那是什么时,她焦急地抬起头来,却被池未煊死死扣在心脏的位置,她慌乱道:“未煊,你别哭啊,一个大男人哭鼻子,别人会笑话的。”
池未煊被她气笑了,他真的很心疼。他不知道在婚礼上,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送他离开,亦不知道,在苏母的葬礼上,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等着他回来,但是他感觉得到她的绝望、痛苦与不安。
“对不起,柔柔,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对不起!”池未煊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他最爱的人,他却伤得她最深。他肆意挥霍着她对他的爱,所幸她还给他机会弥补自己所犯的错。
晴柔靠在他怀里,唇角微微扬起。
顾远兮再次来医院时,将这段时间积压在案的文件全给池未煊带来了,他将文件铺了满满一桌,池未煊看着桌上的文件,苦逼极了,“喂,我现在是病人病人,请你照顾一下病人的心情。”
顾远兮听他中气十足的怒吼,微笑,不理,“哪个病人像你这么生龙活虎的?前几天我瞧你陷入离婚门,不忍心拿公事折磨你,这几天你心情好了,总该好好工作了吧。”
“反正我不管,我现在是病人,病人!”池未煊再度强调,他才跟晴柔破镜重圆,怎么也得腻歪几天,偏偏这家伙这么不识趣跑来当电灯泡。
正在小厨房里做饭的晴柔听到外面的争执,她一边在围裙上擦水一边走出来,看着池未煊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说:“远兮,他怎么了?”
“抽疯呢,别理他!”顾远兮坐在病床边,将一份重要的文件翻开递给池未煊,池未煊立即接过文件给他扔过去,他连忙躲开,池未煊怒而叉腰,“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想死啊?”
晴柔走过去,拍了池未煊一巴掌,“你干嘛欺负他?赶紧赚钱买奶粉买尿布。”
“你有了?”池未煊闻言,无比惊喜地看着她的小腹,晴柔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她瞅了顾远兮一眼,悄声道:“胡说什么呢,大姨妈昨天才走。”
池未煊失望地垮下双肩,随即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他眼睛又亮了起来,大姨妈昨天才走,是否意味着他们可以……那啥那啥了?
晴柔看着他像头饥饿了几辈子的狼一样的目光,她后背发毛,连忙走回小厨房,门关上了,她都还能感觉到他充满侵略的目光。
顾远兮将文件捡了起来,看着池未煊的目光,他憋着笑道:“医生说你这伤至少要养两个月才能做剧烈运动。”
“去死!”池未煊一个飞毛腿扫了过去,桌上的文件哗啦啦全都扫到了地上。
顾远兮心里暗爽,前两天他们闹别扭时,可把他憋坏了,现在终于报了仇了。这叫什么,君子报仇,现世现报!
晴柔做好饭,出来时,池未煊已经将厚厚一沓文件处理得差不多了,她说:“未煊,远兮,你们洗手准备吃饭了。”
顾远兮连忙收拾文件,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钻进厨房里帮晴柔端菜,晴柔笑道:“你跟世媛说一声,让她帮我把行李打包,我改天再去拿。”
“世媛说,你衣服那么多,不用去拿了,说不定哪天你还要过去住的。”顾远兮说完,病床那边就射来两束目光,他故意装作没看见。
池未煊幽幽道:“远兮,你见不得我们好是不是?”
“哪能啊,我是最怕你们闹别扭的,只要你们闹别扭,我就变成了最苦逼的人了,都要被你们急得起内伤了。”顾远兮可怜兮兮道。
“是被世媛折腾得起内伤了吧。”晴柔补了一句,毫不客气的拆穿了他。池未煊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老婆,好样的。”
顾远兮掩面,“嫂子,你过河拆桥,嘤嘤嘤……”
晴柔将一碗米饭塞进他手里,“行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快吃饭吧。”
吃完饭,池未煊把最后几份文件签了,顾远兮收拾好东西离开时,晴柔也刚好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见他提着东西要走,她连忙送他到门边。
“嫂子,别送了,都是自家人,明天中午我还来蹭饭。”顾远兮说完,与晴柔挥手告别。
晴柔转身回去,刚关上门,身后冷不防出现一道黑影,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惊呼,身后的门“咔嚓”一声落了锁,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甘冽气息欺近。
下一秒,她的唇被来人狠狠地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