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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走后,雅尔檀钻进了被窝,没一会儿,封廉就回来了,看了看床上,又盯着她,很奇怪的凑近她,掀开她被子,吓得雅尔檀牢牢拽紧被子,"封大哥,你想……怎样?……"
"你为何不脱衣服?"封廉是看床上没她的衣物才好奇,"我出去就是给你时间脱外亦,穿这么厚,睡着能舒服么?"说着封廉转过身去,"把外衣脱了罢!"
原是她想多了啊!"哦!"应了一声,雅尔檀坐起身来,脱掉了外衣外裤,复又躺下,对他说好了,封廉这才转过身,开始倒水洗脚。
侧躺在床上的雅尔檀看着心爱男人宽广伟岸的背影,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看他弯腰擦拭,雅尔檀赶忙回身躺好,收回凝在他身上的目光,望着房顶假装发呆。
封廉看着她,不觉好笑,"房顶有什么可看的?"
雅尔檀逞强借口道:"我看看可有蜘蛛什么的!"
抬首望了一圈,封廉低眸笑看向她,"蜘蛛没有,蜘蛛精倒是有一个。"
"在哪里?"雅尔檀脊背一凉,以往曾听人说过客栈都不干净,封廉这么一说,她真的有些恐慌了!
"可不就是你!"此刻,不管她是装傻还是真怕,封廉都觉她的神色十分有趣。果然是,用心看了,什么都是好的么?
雅尔檀微感不悦,撅着小嘴儿质问,"为何说我是蜘蛛精?我又没害你!"
"没说你害人,"她可真笨!封廉轻笑道:"妖精一般都比较漂亮。"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漂亮么?"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傻,可她还是想问,因为他从未夸过她。
点了点头,封廉回身躺好,不可置否,"他们都说你漂亮。"
原来不是他以为,而是别人说的呀!"谁说的?"
"那两只狼,还有一些侍卫。"想起他们的评价,封廉自嘲地笑笑,
"杨遇春说你漂亮,还说你瞎,居然会看上我!"提起这个封廉有些不服气,"我也不丑罢?只是比你大些。"
"谁说你丑了?"雅尔檀急忙替他说好话,"你比他们都好看!"
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封廉很有自知之明,"我们几个里,最有女人缘的当属杨遇春,年轻有为,家世也还可以,人又英俊潇洒,即便如今成了亲,也还有许多女子巴巴儿地等着给他做小妾。"
"是么?"雅尔檀难以理解,"我怎么没觉着他有多好?"
不好就对了!"你要是觉着他好,还有我什么事儿?"
那倒也是!雅尔檀抿唇一笑,两人笑了笑,又都沉默了,她正思索着该找什么话头,封廉见她不语,以为她是困了,便让她赶紧睡。
一时无话的她只好应声睡去。
待她睡一阵儿醒来,翻身一看,封廉还在睁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还没睡?"
突然听见她说话,封廉惊得侧首,"你也没睡?"
"我是睡着又渴醒。"雅尔檀准备起身去倒水,封廉已经先她一步起身,让她躺下,"我来罢!你躺着,别受冻。"
喝了水,她才又躺下,忍不住问他,"失眠可是想云川了?"
封廉尴尬一笑,"算是罢!"
"很快我们就回去了,你们父子就能团聚。"
"嗯,不用管我,你困了就睡。"
点点头,雅尔檀闭眸睡去。
而后封廉转过身背对着她,不敢再看她精致的脸庞,生怕自个儿杂念丛生。
次日,依旧赶路,雅尔檀却一直打喷嚏,好似是受了寒。昨晚盖的被子太薄,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暖不热,雅尔檀必然更冷。
趁着吃午饭的空闲,封廉为她抓了几副药,可是熬药会耽搁太久,雅尔檀只道身子无妨,等晚上投宿客栈时再熬。
下午,天阴得厉害,还不到傍晚已经暗沉,还起了大风,封廉决定不再赶路,就近找了家客栈入住。
安排了住处,他又让小二多抱床被褥过来,小二却道没有。
封廉不悦道:"银子少不了你的!"
小二哈腰致歉,"爷见谅,不是银子的事儿,这一变天,住店的人越发多,被褥都不够用呢!您这屋里已经有两床,不算少了,嫌薄的话,两双被子铺在一起,也就不冷了!"
无奈之下,封廉只好照做,让她睡下,两双都给她盖着,他去找小二借了罐子熬药。
喝了药,让她吃些粥,她只道吃不下,说是头晕想睡觉,看她困得睁不开眼,封廉只好由着她,
"那你睡罢!咱们带的还有糕点,夜里若是饿了,你再吃些。"
雅尔檀只觉眼皮很重,应声睡去,等封廉收拾好,洗漱完毕去睡觉时,却发现她脸颊通红,手心却冰凉,像是发热的症状!
"雅尔檀?"封廉唤着她,问她可是不舒服,雅尔檀颤声道:"封……封大哥,有点……冷……"
"已经盖了两双被啊!"无奈之下,封廉只好脱了外衣又搭在她身上,而后钻进被窝,顾不得男女之防,翻身搂住她,盖好被子,贴着身子为她取暖。
过了会子,他才问,"这样,可有好一些?"
她似是已经睡着,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就没再说话。
期间,封廉一直触碰她额头,看她可有退烧,直到看见她额头冒汗,不似才刚那么热时,才稍稍安心,随后拿了她的手绢为她擦着汗珠,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她,然而她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