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没关系,"明珠并不介意,"我带你去换洗,净一净身子罢!"
封廉那边还在吵嚷,怕他们再起争执,明珠安抚了香儿,又过去道:"雅尔檀,你先带云川和德麟回去。"
随后瞪了德麟一眼,德麟心道:完了!母亲定然不会放过他!
"是,表嫂。"雅尔檀含泪拉了云川离开。
孩子们先上了马车,封廉也想过去,却被雅尔檀拦住,
"还想继续训他么?你身上都是鸡蛋液,莫脏了表嫂的马车,还是骑马回去罢!"
封廉借口道:"骑马冷!"
"来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也没见你怕冷!"不温不火地道罢,雅尔檀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驾车先行。
封廉忽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雅尔檀她,生气了么?猛然想起,今天,可是她的生辰啊!他的贺礼尚未送出去,居然出了这等事!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早一些从实招来!唉!实在失算!
回府后,一身腥味的封廉先去换洗,迎风来回骑马,已是手脚冰凉,泡在热水中,总算回暖,奈何还有许多事未处理,他不能安心沐浴,只是冲洗干净,便起身换了衣衫,径直去找云川。
此时的云川,憋得委屈,已把这些日子,父亲与那带面纱的女人的纠葛,统统告诉了雅尔檀。
雅尔檀听罢,除了怨他隐瞒,竟未觉封廉有错,"云川,你父亲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你的生母,我并不是。"
这是事实,她无法改变,也不能违背良心去扭曲,生育孩子的确辛苦,有了梅雪的雅尔檀更明白做母亲的伟大,是以,她还是愿意让云川认生母的。
然而云川并不在乎,"我不管,我只认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娘亲!"
"云川……"封廉的行为,伤了她的心,孩子的执着,是雅尔檀唯一的慰藉。抱着孩子,雅尔檀心头一暖。
"还在固执!"
忽听一声沉呵!云川回首看向父亲,依旧是不服气的眼神,封廉顺手拿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向云川走去。
雅尔檀见状,心惊肉跳,"你要做什么?"
"再不给他些教训,他都要上天了!"抬手指着云川,封廉横眉怒目地历数他的过激之举,
"对你母亲又打又骂,全忘了何为孝道,让她丢尽了脸面伤透了心!"
云川未觉不妥,反驳道:"我娘才是伤透了心!你当着众人的面,那么维护那个女人,何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看向雅尔檀,封廉心生愧疚,然而此刻怒气太盛,压过了其他情绪,他只想教训这个逆子,雅尔檀的事,只能等等再说,
"我只是让你叫她一声娘,满足她的心愿,你都不肯!"
"我就想问爹一句,那个女人要是我娘,那这个呢?"拉着雅尔檀,云川望向他父亲逼问,
"我有两个娘?爹打算把那个女人也带回家么?谁是妻,谁是妾?"
最尴尬的问题,雅尔檀不敢去问,不敢去想,云川竟然问了出来!而封廉,会如何回应呢?
"逆子!这话是做儿子的应该说的么?"
哑口无言的封廉举起鸡毛掸子便去打,云川挨了一棍,痛得咬牙!雅尔檀想把云川拉过来,却被封廉打到了手背,瞬间红了一条印子!
"别管他!你闪开!"封廉怒气难消,雅尔檀拉他不动,只好护着云川,"别打了!好歹也是你儿子,你怎么忍心下狠手?"
封廉不理,又去教训云川,雅尔檀护得太紧,硬生生替他挨了一下,腰部一抽,疼得厉害!
听到她闷哼一声,云川吓了一跳,"娘!"
封廉一愣,恨得甩了鸡毛掸子!"你就知道护他!看看他都被你宠成什么样子!说话刻薄,无法无天!"
对孩子好也是错?雅尔檀眼中一热,苦涩一笑,"难道要我虐待他,才像个后娘么?"
后娘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封廉,他知道雅尔檀会觉得委屈,可是此刻局面混乱,他又该怎么跟她解释,她才能明白他的为难?
多说多错罢!一咬牙,封廉干脆狠心离去!
母亲为他挨了打,云川扶着她,愧疚又焦急,"娘,你怎么样?爹打得是不是很痛?"
打在身上的痛,远不及心底的寒,雅尔檀不想说什么,免得惹云川担心,逞强笑道:"无妨,还好冬天穿得厚实,经打!"
"真的没事么?"云川看她走路扶着腰,有些吃力,甚是忧虑,"娘,我扶您躺下休息罢!"
"嗯,"可是,未行至床边,雅尔檀只觉腹痛难忍,感觉有股热流滑落,她以为是来了月事,便让云川去唤丫鬟过来。
丫鬟来之后,请云川少爷到门外,她来伺候夫人换洗,越看越觉情况有异,
"夫人,这血块,不像是月事,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