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又问:“好像还出过院子哩,大半夜里,玉芝究竟在做什么呢?也不注意自己的安全,唉,真不让人省心。”
老婆子见老头如此关心儿媳妇,心里酸酸的,很是不高兴了,她生气地说:“你一个做公公的,打听儿媳妇的事儿做什么?你安心睡你的觉,没人说你没有家庭责任感。”老婆年轻时曾经担任过村小学代课老师,教过语文,所以说话很有条理。
老头子理直气壮地说:“儿子经中不在家,我是想让你这个做婆婆的多多关心一下儿媳妇,她白天像牛一样干活儿,晚上又没办法入睡,可能患有神经衰弱,你就不能好好地安慰安慰她么?”老头子分田到户前当过几天赤脚医生,有点医疗常识。
老婆子灵机一动扯谎说:“唉,玉芝她来例假了,痛经,她正用热毛巾敷肚子,嘻嘻,你也想去关心?你一个公公,传出去不怕人们笑话么?”
老头子坐了起来,似乎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想了想说,“耶,不对呀,好像结了婚的女人很少有痛经现象的呀?你说你做丫头的时候痛经厉害,可跟我一结婚,你都没有再痛经了呢!”说着就要下床。
老婆子的这个谎扯得不是太圆乎,她看老头子下床了,她吓得要死,赶紧伸手把他拽住了,她问:“老头子,你要做什么去?”
老头子掰开老婆子的手反问:“你想我做什么去呀?”
老婆子又拽住了老头子,她说:“儿媳妇现在正在外面瞎闹腾,你一个做公公的,去凑什么热闹呀?切,你不晓得回避一下么?”
老头子又掰开了老婆子的手,不高兴地说:“老子到屋后屙一泡尿,怎么,你不让啊?”说着就往外走。
老婆子急了,她跳下床,从后面搂住了老头子的腰,不让他走,央求说:“老头子,你忍一会儿,等儿媳妇闹腾结束了,你再出去!我求你了。”
老头子感觉不对头,不再往外走,小声说:“老婆子,你说实话,玉芝她在厨房做什么呀?你要不说实话,我就出去看看。”
实在没办法了,老婆子咬着牙说:“说了丑,经中他爸。唉,玉芝她现在熬不住了,在厨房里关着门一个人偷偷吃着黄瓜哩……”
老头子已经明白了,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故意说:“吃一个黄瓜还需要偷偷摸摸地吃么?你这个老婆子真是少见多怪!”
老婆子摇着头说:“哎呀,我不好意思说出口,她不是用嘴巴……吃哩!”
老头子早想到了,觉得儿媳妇守活寡,真不容易,有时也想过自己亲自帮一下她,又怕她嫌自己老了,她不同意,弄得让儿子曹经中知道了,一家人尴尬,所以一直有那个想法,一直不敢行动。现在弄得老头子也有想法了,真想冲出去搂住儿媳妇,可他没有出去,而是转身抱起老婆子说:“妈的,受环境影响,老子现在也想了,老婆子,来,我们上床。”
老婆子绝经了一二十年了,几乎成了中性人,对那种事儿真没半点想法了,可这时不敢拒绝,她怕老头不要脸跑出去和儿媳妇做出出格的事儿来,她只好拿老命不要,舍命陪他。
老头子来脱老婆子的衣服,她没拒绝,还积极配合。
老头子和老婆子的动静并不大,可那床陈旧了,轻轻一动就“咯吱咯吱”地响。
没想到这时张玉芝进堂屋里来了,她还喘着粗气,好像在堂屋里转了转,才进自己房里关灯睡觉。
张玉芝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忽然听到似乎有床响,声音不是太大,不注意听,还听不到。可她现在最怕听那种声音了,一听到那声音就敏感,就控制不住自己。她打开灯,仔细听了听,原来是从公公婆婆的房里发出来的,她的心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现在又受到了影响,心里又难受了。她下床走到他们房门口,拍了拍门框说:“哎,你们小点声行不?弄得床‘咯吱咯吱’地响,欺负我男人不在家是不?”
两个老家伙一听,吓得赶紧分开了身子,扯上被子盖在了身上,像做了小偷的,什么话也不敢说。
张玉芝没等到祝定银,自我草草地解决了一下,正没地方撒气,现在可找到出气筒了,见两个老家伙没动静了,她还不依不饶,她说:“我提醒你们一下,我在家里时,你们不要再做这种事儿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年轻人似的,天天都得床‘咯吱’响,你不是在拿那种事儿戳我的心窝子么?就是想做,要么等我不在家的时候,要么等曹经中回来了之后……”
老婆子赶紧赔不是,她小声说:“玉芝,我们老不要脸,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错了,我们给你赔不是,我们以后保证改。”
没想到张玉芝说:“你说了不算,关键是爸,我发现爸现在人老心不老,就像我们家里养的那头公牛,看到年轻女人两眼发光,恨不得想下手。有时候还对我都抛媚眼……唉,我白天里还好,要干活儿,没时间想,能抗得住爸的诱惑,可到了晚上躺到床上,一摸床上是空的,心里就痒痒,你们再这么一做,那不是要我的命么?爸,你正经一点,别一天到晚的眨眼睛动眉毛,你的花花肠子我明白,没准我这一身子肉给你吃,就你那点牙口,也许还吃不了哩……”
戳中了老头子的穴位了,他不好意思地说:“玉芝呀,你误会我了,你婆婆是晓得的,你老公曹经中不在家,你里里外外一把手,太辛苦,我只是关心你,没别的想法。好,我今天给你做个保证,再不和你婆婆做那种事儿了。还有,对于你,我保证尊重……”
张玉芝满意了,她说:“爸,我不是干涉你和妈的生活自由,我是提醒你们不要影响我。我是一个年轻的守活寡女人,老公经中又在城里打工,我怕我一时管不住自己,一冲动就犯作风错误了,给他弄一顶不花钱的绿帽子回来。”说着回房里睡去了,好像她没有给老公弄绿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