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经理,出大事了,陈助理被人装进麻袋里了,现在又失踪了,打电话他也不接,我们早晨在山坳里找了几圈,也没有找着。要是再寻不着,是不是报警呢?”
曹二柱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瞪大眼睛问:“操,什么时候的事儿?快,我们快去寻找,人命关天哩,千万不能马虎!真寻不着了,我们就报警,让警察们去寻。操他娘,他得罪谁了,怎么会被人装进麻袋呢!”还故意说,“不会是绑匪绑票吧,有谁接到要赎金的电话没有?”
林老幺摇晃着脑袋说:“我们吴总都没有人绑他,谁会绑陈助理呀,穷光蛋一个,杀他没血,剐他没肉,费那力气不划算。”
他们又开出那辆厢式卡车出发了。
曹二柱装模作样地指挥大家寻了寻,还特地到那个山坳里看了看。奇怪,操他娘,陈助理怎么不见了呢?就是活见不着人,死也要见尸啊!曹二柱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生怕陈助理有什么三长两短,让自己惹上麻烦了。
他们回到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陈助理还没有回来,大家站在曹二柱的办公室里,个个耷着脑袋,精神不振,像掉了魂的。
曹二柱仰躺在大班椅子上,闭着眼睛想事儿。他有点紧张,自己只是想吓唬陈助理一下,并没有想要他的小命,他惹是死了,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没想到这时有一个人冲进办公室里,按住林老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骂:“操你娘,你狗日的和那个娘们儿设局让老子赴鸿门宴,还有意把老子灌醉,还有意撇开我,让人家用麻袋装我……”大家一看,是陈助理。
曹二柱睁开眼睛,心里一喜,陈助理狗日的命大,还活着,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见陈助理打林老幺,林老幺竟然没有还手,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陈助理,大喝一声说:“够了,你狗日的牛逼,在外面晃悠了一圈,晓得跟哪个女人过夜了,回来还装逼,还动手打人!”说着把陈助理推了好远。
陈助理若要动手,还真不是曹二柱的对手,他听曹二柱这么一说,他看着大家一下子愣住了!
眨巴眼听了曹二柱的话,他也起了疑心,再加上他赴宴的时候有意撇开自己,心里本来就有些不痛快,他眨巴着眼睛说:“陈助理,你说你在山坳里,可我们开着车寻遍了所有的山坳,怎么也没有见着你呢?哎,你别骗我们哩,你昨夜在哪儿过的夜?”
林老幺摸着自己的脸,瞪大眼睛说:“谁用麻袋装你了,丢在哪个山坳里了?”他看着像丧家之犬的陈助理,他扯谎说,“我就蹲在荆条丛里拉了一泡屎,出来就追不上你了,我也纳闷哩,你什么时候和哪个女人挂上勾了,把我甩掉了!”
不太爱说话的赵志龙也说:“你大半夜里打电话,弄得兄弟们都不安宁,半夜里到山坳里去寻你,操,折腾了半夜没睡觉。”说着还打了一个呵欠。
曹二柱见陈助理一下子像傻子似的,看着大家不说话,他说:“哎,陈助理,你说你被装进麻袋里了,手里有手机,怎么不报警呢?”曹二柱说了这话,心里后怕起来,自己太疏忽了,竟然没有把他的手机搜走,幸亏他糊涂了,没有报警,不然自己麻烦就大了。
陈助理拍拍自己的后脑勺,也后悔莫及,只顾给林老幺、眨巴眼他们打电话,忘了报警了,操他娘,冤枉受了半夜罪,现在怎么说也没人信。他想到了那个放牛的妇女,可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他想想说:“算了,就算我在编故事好吧?操他娘,就算老子搂着女人睡觉了好吧?”太委屈了,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曹二柱看到陈助理的衣服是干的,他说:“你要是呆在山坳里,夜里下着雨呢,怎么你的衣服是干的呢?”
操他娘,老子天亮后睡在山坡上的那个窝棚里的被窝里焐干了!陈助理看大家都盯着自己的衣服,他知道又是说不清楚的一件事儿。他张了张嘴巴,看大家都投来怀疑的目光,他闭嘴了,没有解释,转身走出曹二柱的办公室,回寝室里洗澡换衣服去了。
陈助理走了,眨巴眼眨着眼睛说:“陈助理昨晚还真是搂着女人睡觉了哩。”
林老幺和赵志龙摇了摇头,走出了曹二柱的办公室。
大家都走了,曹二柱得意地笑起来。他看着手机,突然想起了孙明芝,他拨通了她的电话:“姐,见着姐夫没有,需要我去接你不?”
孙明芝接通了电话,可心里难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曹二柱急了,他问:“姐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呢?”
孙明芝小声说:“不用你接了,公司里有急事儿找我,我搭车到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