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癫痫。”肖凡既然打定主意不能见死不救,只有硬着头皮以理据争。不说服景老给自己一个机会,以那徐萱萱的脾气与对自己的成见绝不可能让自己出手。
景老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肖凡的眼神中多了那么一丝丝凌厉:“以我的人生经验看,35岁以下的年轻人总是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既然您认定是癫痫,那让我试试又有如何”肖凡目光坚定,迎着景老顶了上去;景老对上肖凡认真而严肃的目光微微一愣,又气又好笑,干脆往后退了一步大手一挥说:“年轻人,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当如果你无功而返,我一定会亲自给你们院长打个电话。”
“不用了,景老医生我就是他的院长。”张敏此时此刻站了出来,看着景老说道:“如果他无功而返,不用您说,我一定挂他的医籍,让他滚去社区医院当社工。”
景老听的张敏就是院长,眼神中透出一抹惊讶,心想这小妮子也跟着演起戏来了,你如果真那么觉得还不早就制止了,恐怕也是信那小子几分的。
这反而让景老对肖凡的话也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兴趣和好奇,没有戳破张敏话中的袒护,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到:“好。就让他试一试。”
“景老医生,这怎么能行。”徐萱萱站在一旁,面色担忧毫无迟疑连忙出声制止。;在她看来他们这是拿成姨做小白鼠这她怎么可能答应。
“无妨,有我在。往后你到京北来,可以直接找我;我可以为她做个全面的检查。”景老抬手晃了晃,安抚一声徐萱萱。
景老到是心胸宽广,只要他点头答应了那绝对不会嘴上答应而心里推诿;徐萱萱见景老卖了这么大一个面子出来知道自己不能不接,迟疑片刻,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警惕的看着肖凡道:“景老在这里,你不要乱来。”
这一句话语虽是警告,但也算答应了肖凡。
切,肖凡鼻子微微一耸,心想我要是想害成姨不管岂不是更好;摇摇头,推开纷扰的人群,走到了成姨身子正前,景老给肖凡让出的位置处。
周围一群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丰富与精彩,大多数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看着肖凡就好像在看一个没有智商的小丑,都等着他被徐萱萱和景老一起奚落的那一刻。
肖凡装作没有看到那些奚落与看戏的眼神,站在成姨身前望了一会儿依旧在抽搐的成姨;他并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去观察成姨的眼神或是口舌。而是把手伸进口袋里,偷偷的按下了发送按钮,把那早就编辑好的话发了出去:我准备好了,让老前辈上来吧。
紧接着肖凡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虔诚而平和,没过几秒,他的身体竟也是抽搐了起来。
“卧槽,他不会也是癫痫吧?神经病!”
期待已久的众人看到了肖凡的笑话,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那早就已经到了喉咙的糟蹋侮辱之词脱口而出。
景老的眉头也皱起了起来,徐萱萱更是把脸一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景老;景老微微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不要紧,同时抬手往肖凡肩膀上伸了过去。
景老的手还悬在路上,肖凡那颤抖不止的身体忽然一震。睁开眼睛,偏过头来看了一眼景中寒。
景中寒对上肖凡深邃的眼眸,浑身一个机灵,忽然觉得自己这手就这样伸过去是一种冒犯,鬼使神猜的就把手收了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景中寒看着肖凡转过去的背影这么一瞬间有一种恍惚,刚刚那一眼好像自己五岁学医之时对上师傅的师傅也就是祖师爷那深邃的眼眸一般:沉稳,深邃,严厉,气定而神闲。
这种眼神景中寒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在看到过了,这也是他一直觉得中医已死的一个重要原因。
肖凡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腰,面无表情的在成姨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来望了一眼景中寒淡淡说道:“可有银针?”
“有。”景中寒微微一愣,来不及多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局促,赶忙走回自己座位,拿出自己的针灸带递给了肖凡。
那针灸带上秀有非常漂亮的梅花,众人看见心中都不由一丝感叹这景老真是傲骨寒梅的老中医,用的东西都这么有老中医的气息。
“梅在心中,何须显于他人。用思精而韵不高,枉为一医”肖凡眉头微皱,轻言一声接过景中寒递过来的针灸。
大多数人都没听懂肖凡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显然看出肖凡的神色表情是一种教育景中寒的态度。
张敏李冰儿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尴尬;肖凡这是怎么了?毕竟景老可是如今华夏国资格最老的老中医了,他怎么一副教晚辈行医为医的姿态?
但所有人怀着这样的心思去看景老的表情时,都是不由愣在那里。
“用思精而韵不高。”景中寒低垂着眼眸,浑身一震;那嘴唇颤颤巍巍的一字一顿,眼神中透出一抹惊讶心中如海浪冲打一般波浪不惊。
这是点出了自己用针的短处,针针都在穴道而每次效果作用不同实际上为韵无了然;他,他竟然一眼就点出来了,景中寒面色复杂,不由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他学习中医的时间,比我还长很久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