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之前在中医协会里面分了很多派系,现在也是如此。”听到景老的话,大家都是一愣,随后紧张了起来。最为紧张的是杜海读和常清风两人。他们不知道景老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把本来没有捅破的窗户纸,竟然毫不犹豫的伸手给捅穿了!
“就是现在,我也发现你们似乎还把医生里分为老医生和年轻医生这两个派系。我一度以为肖医生他也是这一类人,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肖凡在京北大学的演讲。其实我非常赞同他说的每一句话,但你们看得出来我是这里最老的了。
在协会发展的过程中,我就一直强调协会和医院不可分割的重要性。因为一个医生他必须得是医生才能坐在代表医生的协会里面,否则你可以去学校教书而不是坐在这里。所以在座的各位都在医院有出诊,有职务。坐在会议桌上的你们,大部分都是一个科室的负责人。其实景中寒心里都明白,有人真正的是做到带头人的作用,奋战在医疗的一线,有的人却只是挂个名头而已,像肖凡说的,在那等着变老。
我希望你们真正的好好考虑一下,中医协会之所以现在在医疗界乃至世界医疗上的声音越来越大,是因为什么?并不是因为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而是因为肖凡一次一次的攻克难题,如果把他换成西医,我想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我说这话的意思,不是想恭维他,强调他的功绩,只是想让大家好好想一想,我们是不是缺失了一点什么东西?
做医生的热情和一颗心。”
说到这,景老伸手指了指了自己的胸口:“我景中寒老了,当年协会里带我的老师都已经入土很多年了,但是他们跟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我老师说‘小景啊,你一定要记住。中医的发扬光大靠的是一辈一辈杰出的人才,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考虑发展的官员。’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能理解这句话,但是我觉得它跟肖凡的理念是一致的。
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想一想,坐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穿上这一身白大褂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中医就只有他肖凡一个人吗?你们,我们,就不是中医了么!咳咳咳!”
说到这,景老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哀。激动的心情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咳嗽的声音。
“景老。”会场里的老医生们,除了极个别之外都纷纷担心的看着景老。景中寒皱着眉头抬起手,说道:“我没事,这次中医院选代理院长,显然就是我的接班人。我希望大家好好想一想,究竟是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来坐上这个位置。不要去考虑派系、影响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初衷和未来中医的希望!我说的就这些,我推选的候选人有肖凡、常清风两人。按照之前的惯例,或许我应该匿名投票,但我不想。
如果你们连这点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胆子都没有,在面对棘手的病人时候你们又哪里有胆子跟病人们保证,你们能治好他们?举手表决吧。”
景老话音落下之后,满脸疲惫的靠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不在说一句话,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那老态龙钟的模样,让人心疼。这时舒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那么大家就按照景老的意思进行举手表决吧,弃权就不需要举手,为了公平,会议桌一半,会议桌周围参会人员一半,我们一次表决,过半作数。同意肖凡肖医生代理景老,担任中医院院长职务的举手。”
舒唱话音落下,会议桌四周的医生们毫不犹豫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显然对于那些奋斗在一线医生们来说,只有肖凡担任这个院长,中医院才会迎来靠技术吃饭而不是关系吃饭的时代,因为景老或许之前还会考虑到
常清风和杜海读两人,但肖凡绝对不会。
“四周参会人员过半通过这项决议,请会议桌上的参会人员举手表态”舒唱轻声说道,这时,闭着眼睛的景老举起了自己的手。但是饶是景老带头,会议桌上依旧没有一个人跟着举手,因为常清风和杜海读两人一直用眼神扫着这些人,似乎是在用眼神警告他们:
“我可都看着你们呢,如果你们敢乱来,以后一定能有你们好果子吃。”
“我支持肖会长。”忽然,沉默的会议桌上一个老医生,就是先前给景老做手术的刘主任他大手一拍会议桌,把自己的手举得老高:“我看了肖会长在京北大学演讲说的话,我觉得他能代表我。肖会长说得对,我是老医生但是我并不是等老的医生,我愿意跟肖会长干!”
“我也愿意。”刘主任的手刚刚抬了起来,似乎给周边的人起了一个好头。这下立马就有另外一个人跳了出来。杜海读和常清风两个人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就差当场发火了,但是那老医生浑然不惧:“我觉得协会就是协会,医院就是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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