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的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小时候也是多亏了外公外婆教导我,所以我和外公外婆的感情还是挺深的,母亲家我也只是讨厌两个舅舅而已,以及我的那些表姐表哥。
母亲掩着脸含泪答应了下来,父亲注意到了母亲的一样,将她揽入了怀中。
看来外公外婆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我心中一叹。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春华厅的大门前,门前一个专门记录宾客姓名的白胡子先生抬头见了二舅便点了点头,我看到这个白胡子先生翻着名册,给我们张家划上了名号。
进了大厅的门,这大厅现场一阵绚烂的灯光就向我投射了过来。我眯了眯眼睛,这才适应了里面的环境,只见这大厅十分的宽敞,下面是一排排整齐的宴会桌席,上面则是一个T型走台,中间一条铺着上面带有粉色花瓣的红地毯设出来的道路,路上还有一道由花组成的弧形拱门,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好看。耳边是一阵舒缓的音乐,配合着桌席上满座的宾客,倒是有几分雅兴。
这时我也是注意到T型走台上正站着一个看样子是主持人的青年,青年身旁则是站着表姐和表姐夫,似乎是在排练婚礼进程。
一路上,二舅不断地和其他的宾客打着招呼,这其中不少人的眼神都是放在了我们一家人的身上,还有一些人是想认识我,让二舅引荐。
二舅打着哈哈便把这些人给搪塞了过去,我在一旁看的倒是很爽,看样子二舅是打算自己一个人从我身上再捞些好处。二舅这个人我虽然很少见,但是他的性格我摸的很准,与其说是我的眼神立功,倒不如说是二舅这个人是个实实在在的资本家。
最后二舅带着我们一家人走到了T型台下第一个桌席前,我注意到围坐在这间桌子上的都是些熟人。上席坐着的两位老人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见这二位老人带着褐色的贝雷帽,脸上满是皱纹,眼睛都是一条缝,瘦骨如柴的体型根本就撑不起衣服,此时两位老人正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半张着的嘴里黑漆漆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认出来这就是我的外公外婆,小时候记忆当中的黑发,现在都成了头顶上的雪白,他们略微睁开的眼神里一片浑浊。
我咕哝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没等我上前,我的母亲便提着晚礼服冲到了外公外婆的身前,一把扑在了外公的腿上。
父亲这时从身后碰了碰我,我回头一看,只见父亲一副担心的模样对我说道:“上去安慰你妈妈吧。”
我点点头,心里沉重的心情让我提不起精神和这些“熟人”打招呼。
我走到了外公外婆的面前,此时的他们好像是有了些许的反应,外公的手搭在母亲软和的盘发上,低眼看着自己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儿。而一旁的外婆也是眼神瞥了过来,但是她好像不能有太大的活动,细至看到骨头的手上有着黑色的斑点,一只手就这么悬在那儿,似乎也想安慰一下母亲。
我上前握住了外婆的手,外婆的手一片冰凉,我的手上就像是握住了一个冰块一样。我把外婆的手送到了母亲的脸上,外婆的脸上顿时便出现了我记忆中那祥和的笑容。
母亲哭的更凶了,我慢步走到母亲身后,抚着她的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许未来的我也是这样呆在已经老去的父母身边哭的像是小孩吧,我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只见是父亲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