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皱眉回头,但见头铺的那个家伙,举起一根儿磨尖了的牙刷,狠狠的朝我刺了过来!
我心说,这人啊,真是给脸不要脸,你的同伴都成了那逼.样儿了,怎么还犯贱呢!
一时间,我的心里很是恼火,直接扭回头,把他的胳膊给弯了过来,让那牙刷对准他自己的眼睛部位,然后把他的两条腿向后轻轻踢了一下,一切操作完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速度一慢下来,血腥的一幕发生了,这个头铺的中年汉子,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牙刷尖锐的柄部,深深的刺入了眼眶里,眼珠子直接被扎碎了,然而此时的我,却已经钻进被窝了。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再次把狱警给招惹来了,他们挥舞着警棍嗷嗷乱骂:“操他妈的!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看见地上那满脸是血的家伙,这些狱警也是吓的够呛,连连往后退,恐怕那头铺的山东大汉,到死也不知道到底我是怎么操作的。
两个人终于被抬了出去,一个脚腕子折了,扭曲成了90度,另一个眼珠子被扎爆,疼的几乎把自己的魂儿都喊出来。
然而随着声音的渐渐消退,监狱号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唯独老李的哼唧声还在时有时无的想起。
我琢磨着,老李受了内伤,如果不赶紧医治的话,这个人八成活不下去,在号子里这么污浊肮脏的环境下,他的伤口儿很快会感染,只可惜,我跟墨琴学了那么多法术,替别人运气疗伤的法门却没有学会。
“小范.....谢谢你!”老李轻声说了一句。
“大哥,没事儿,你永远是我大哥!”我也回应了一声儿。
做人就是这样,当时我进号子里的时候,瘦麻杆儿老黄欺负我,是老李一句话让我摆脱了麻烦,现在老李有难,我帮他自然也是正常。
人不要在别人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特别是曾经是你的老大,现在遭了暗算,你更应该挺身而出,这是做人的最基本道理,我的做法也让号子里其他的狱友们由衷的敬佩,只是老李这伤势太重,不行,明天我要想办法让监狱长把他送医院!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老李人就不行了,他面如蜡纸,嘴唇干涸发白,浑身烫的吓人,无论我们怎么叫人,狱警就跟没听见一样,急的我恨不得把铁栏杆儿给掰开。
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似乎这些人是有意要让老李死!
我陷入了紧张的矛盾中,要不要现在就用幽冥鬼力把门给打开,然后抱着老李冲出去,可是...然后呢,我就成了越狱犯了,这以后怎么办?墨琴怎么办?我不能这么冲动!
老李临死前把我们叫到了跟前儿,嘴唇哆嗦的,像是要交代一些事儿。
“李哥,他们为啥要杀你啊?”老王一脸苦相的问道。
其他的弟兄们一个个也都是难过的看着老李。
老李微微一笑:“我...咳,我早就该死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兄弟们,不管你们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我已经快死了,有些话,还是要跟你们说清楚!”
此情此景,还真有点儿古代君王托孤时的气氛,大家一时间有些人落下了眼泪......
老李只要再坚持一年多一点儿,就可以出狱了,然而,却在最后的两年里,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你们知道...他们为啥要杀我吗?”老李问道。
“不知道啊!”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老李。
老李使劲的咽了下干涸的嗓子说道:“那个姓赵的,他...他吃人!”
“啊!”
这一句话,把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我更是惊得浑身哆嗦,那个姓赵的,不就是监狱长吗?他怎么吃人呢?
我和墨琴之前在外面儿走南闯北,秦岭,山西,西安,内蒙,东北,什么样的脏东西也见过,什么样的恶人也多少有点儿接触,但是我还没见过吃人的人.......
那妖宗的人虽然变态,但是他们也是吃妖精,并没有直接吃人啊。
唯一吃人的,即使那五通母魔,也算是鞋子粑粑独一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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