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愣,孟灵湘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两个头,“父亲,湘儿醒了!”
孟长远眉头一皱,看着跪在地上的孟灵湘,无奈的摇摇头,只当她还是痴傻的,转身便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了。孟灵湘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转身时说的话,去方家!
看老爷子这架势,只怕是刚下朝就听说了孟家和方家退婚的事情,所以才如此气冲冲的来兴师问罪。
孟灵湘明显一幅看戏不嫌事大的模样,眉毛微挑,她真想亲临江户候府,感受感受孟大将军的威武霸气。
与此同时,江户候府内——
平日里的亭台楼阁今日多了几分血腥之气,从大门路过花园一直走向正门,沿途的倒了一地的家丁护卫,不时还有几个在捂着伤口呻吟。
正门处,只见方易褚跪在孟长远面前,一旁还跪着衣衫不整的孟倾雪,孟倾雪低着头,不时抬头扫一眼孟长远又飞快地低下去。
看着衣衫不整的孟倾雪,孟长远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女儿。奈何古人有云,虎毒不食子。
他越想越气,心中一窒,一把拔出佩剑。
“将军!”一声惊呼从孟长远身后传来。
他转过身,只见一位中年美妇匆匆赶来。那是江户候的正房妻子,陈氏。
方易褚喊了一句:“娘,你怎么来了?”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在方易褚耳边炸开了。
紧接着就听见陈氏说道:“是奴家管教无方,不管犬子做错什么,请孟将军看在他年少无知以及我这个妇人愚钝的份上,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陈氏一边说一边偷偷睨了个眼神打发婢女去找不知道在哪鬼混的江户候。
方易褚的神色同时也入了孟长远的眼。方才陈氏下手时他便留意到了,下手的力气看似极重,实际上快打到的时候陈氏却是收回了大部分力气,加上手掌稍微向内弯。
这巴掌就是个花瓶,响而不疼。
孟长远冷笑,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巴掌就想把他给打发了,真当他这个大将军是吃素的?
他扫了一眼方易褚,虎着嗓子道:“孟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孟某一直信奉着一句话,方夫人可愿一听?”
陈氏心里只愿遣去的婢女跑快些,早些寻回江户候,哪有心思听他说什么信奉。可是想着还得拖延时间,她弯了弯嘴唇,嘴角的笑容颇是勉强:“将军请讲。”
陈氏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风声从耳边划过,孟长远利落的一个转身,重重的一脚踹到了方易褚的心口,随即听见“噗”地一声,一口鲜血从方易褚口中喷了出来。
孟长远调了调气息,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能动手,就别动口。”
陈氏一急,一大步走上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顾忌,开口骂道:“不知犬子做了何事,让孟大将军如此动怒,以至于一路打入江户候府,有事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