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硬挺着,看皇帝能够耐自己何,看那个贱婢能够怎么诬告自己。
“朕需要你给个解释!”皇帝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娴贵妃,漠然的指着床榻上没了气息的淑贵妃,向着娴贵妃问道。
娴贵妃扫眼匆匆一望,在看见挺尸在那儿的淑贵妃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微眯着的眼里泛着数的那抹笑意此时此刻刺着皇帝的心,皇帝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娴贵妃的脸,当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出现时,皇帝已经抑制不住怒火的直接抄起手旁所能抓握住的东西一把扔在了娴贵妃的头上,一个青花缠枝花卉纹梅瓶碎裂的同时,娴贵妃整个人跌倒在地,反应过来时,便已经是满头鲜血,腥甜的味道直接灌入嘴中……
“你笑的很开心,很畅快啊,朕都不知道,朕这后宫里,竟然还有你这样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一个寒蝉不够,你还要搭上一个惜珠,你的手里还握着多少个惜珠的命,你打算拿多少这样的人来诓骗朕,诓骗完了,回头你又要用多少个凝香膏准备把人弄死!”
皇帝将袁卫举着的托盘内那一盒子凝香膏毫不犹豫的扔到了娴贵妃的面前,乳白色的膏体此刻四溅在铺就羊毛地毯的地下,鲜血顺着额角汩汩流下的娴贵妃此刻捂着头,只努着嘴,扬声道“臣妾不知皇上从哪里听来了一些对臣妾妄下断言的话,臣妾没有做过,也不知道皇上这话的意思,这些东西好比当初埋在安昭仪的曲台殿内的小木偶一样,皇上没有冤了安昭仪,难道现下要来冤枉臣妾吗?”
皇帝听着娴贵妃现如今的狡辩之词,只冷笑着一声“哼,朕从前倒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样伶牙俐齿的时候,口才那样好,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些东西,是朕故意污蔑你的?”
“臣妾不敢,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臣妾陪伴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冷静,臣妾没有做过,请皇上不要冤枉了臣妾!”
“你没有做过,难道还是朕做的?”
“那皇上凭什么断定这什么寡妇就是臣妾做的,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无凭无据就要污蔑了臣妾,臣妾不服!”
被认定为凶手的娴贵妃现如今觉得自己十分的无力,自额间不住留下的鲜血已经浸湿了衣衫,娴贵妃一次又一次的否认,可无论怎么否认在哦皇帝看来,就好像是诡辩一样。
“这个凝香膏在这宫中只有你一人会制,当初你与寒蝉交好,独做这凝香膏赠予她一人,回想起来,寒蝉就是在用了你的凝香膏之后,才开始身子不适,之后一命呜呼,现如今,惜珠死前指证,就是你搜罗了她来为康王开脱罪行,假作巫蛊,下毒,都是你一个人搅合出来的事……”
“臣妾冤枉!”娴贵妃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沼泽,有一种万劫不复之感。
看着娴贵妃现下心急如焚急于辩驳可又根本无力的模样,德贵妃只觉得爽快,这么多年,忍了她这么多年,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乔湄还有这样的时候“冤枉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淑妃身死,本宫来见她的最后一面,她的身上脸上就是现在这个模样,前后两个淑妃,都命丧你手,你还在这儿还冤枉!”
打定了主意要把娴贵妃拉下高位的德贵妃立在一旁,冷眼扫过现下的一切,火上浇油的开口之后,一旁百口莫辩着的娴贵妃在受不住的大骂起来“高宛秋,你信口雌黄,淑妃身死,早早就命人把自己的身子包裹了,你怎么可能看到她死了的模样,又怎么会知道两个淑妃都是我害死的,墙倒众人推你也用不着这么急急巴巴的为了让你儿子坐上高位就来狠狠踩我一脚,皇上是明君,自有明断。”
“你把你儿子当心肝宝贝似得恨不能捂在心口都怕化了,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子由淑妃养着,你嫉妒淑妃的宠爱,嫉妒淑妃的美貌,嫉妒淑妃养着你的儿子,所以你就在那些膏药里头下毒,故意的要弄死淑妃,要不然,你又怎么会在淑妃过世后不久,就着急忙慌的带着淑妃所用的凝香膏涂满了全身的来邀宠,自问,若没有这凝香膏,你哪里能够有今天,淑妃临死的那一刻我就在这殿内,我亲眼看着她的死状……”
“你信口雌黄,淑妃明明是满身皮肤溃烂流脓而死,跟这个贱婢死的完全不一样,你……”
“浑身流脓?淑妃的宫人在淑妃身死的那一刻,由皇上下令殉葬,淑妃身边既是没人,怎么你倒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