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直告诉我,说你们之间感情深厚,这次他们南下就是你专程写信邀他们来的——难道这些都是他们骗我的?”
“公主你终于想明白了。”崔蒲点头。
唐昌公主霎时气愤异常。“好啊,这两个贱民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我?来呀,给我把这两个贱民扔下湖去!”
几个小厮立马应是,上前来就将父子两个人押住了。
刚还又蹦又跳大呼小叫的父子二人顿时吓得半死,赶紧对崔蒲大呼小叫,让他救救他们。只是崔蒲一动不动,反还不停的催促唐昌公主:“公主你赶紧把他们扔下去吧!他们俩要是死了,这绝对是为民除害!”
“好!既然六郎你这么说了,那我这就把他们扔下去!”唐昌公主看他一脸急切,根本没有半点担忧,顿时眼神一暗,便对小厮颔首示意。
小厮立马将大的那个拉了出去,扑通一声扔进水里。
大人的惨叫声立时响彻整个湖面,而后便是一阵哗啦啦的扑水声传来。小的顿时吓得尿了裤子,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对崔蒲喊道:“表哥,你赶紧认了我阿爹啊!不然他就要被淹死了!我马上也活不了了!”
崔蒲一动不动:“公主,还有一个呢,你们不扔了吗?”
“这就扔。”唐昌公主声音一沉,于是小的也被拖了出去扔下水去。
崔蒲已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径自躬身行礼:“现在,公主您没事了吧?下官告退。”
“六郎君,喝了我的酒,你觉得我现在还走得了吗?”此时。唐昌公主突然阴沉沉的笑了起来。
崔蒲忽觉眼前一阵晕眩:“你……你在酒里下药了?”
“是啊!最简单的蒙汗药。现在你有没有觉得头脑昏沉,身子也不受自己控制了?”唐昌公主轻声说着,起身慢慢朝他这边走来。
崔蒲连忙转向武立新:“你呢?为什么你没事?”
“因为我只叫人在你那杯酒里下了药啊!”唐昌公主笑道,已然来到他跟前。她的一只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另一手则在他胸口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着,“六郎,我等了快一年,你终于要成为我的人了!”
浓重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几欲作呕。
崔蒲拼命咬破了唇,钻心的痛楚稍稍令他的神智清醒了些。他赶紧一把将她推开:“你休想!我是绝对不会任由你摆布的!”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退后的余地吗?”唐昌公主指指外头,“你看到了吗,你们的船已经被远远的甩开了!”
崔蒲摇晃一下脑袋,拼命睁大眼睛,才看到他们的那艘画舫果然已经被这艘船甩开了,两艘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唐昌公主便又缠了过来,丰腴的身体轻轻在他身上摩擦着:“六郎,你就从了我,不好吗?只要你乖乖听话,别说一个区区七品县令,便是这扬州知府,我也能给你弄来!”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崔蒲再次推开她,竟是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那边的侍婢立马伸手要拦。崔蒲一抬手,将一只花瓶打碎了,他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用力在胳膊上一划,尖锐的痛意钻进心间,又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
他立马便拼命的挥舞着手头的碎片,将拦路的侍婢都赶了开去。
眼看他跌跌撞撞的跑到船头,唐昌公主也连忙追了过去。
“六郎,你以为你就算逃出船舱又能如何?这艘船,我不允许旁人靠近,他们就谁都不敢靠过来。今天晚上,你跟定我了!”
“谁说的?我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呢!”崔蒲目光转向月光下银光荡漾的湖面。
唐昌公主一怔,赶紧摇头。“你不会的。现在夜深了,湖水冰凉,你跳下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崔蒲就算是跳湖自尽,也绝对不会和武立新这个无耻之徒一般,主动对唐昌公主你投怀送抱!”
崔蒲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他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嗓音拔得又尖又高。
在宽阔的湖面上,这声音迅速飘荡开去,又被轻轻拂过的晚风送到附近许多艘小船上。
正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武立新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了,便连忙拔腿朝崔蒲这边跑来。
然而崔蒲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冲他傲然一笑,便一个纵身,从船上跳进了瘦西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