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材料,我去他家求证,假如是他指使人干的,趁库伦王爷还不知情,交回材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未成想我刚提及此事他就翻了脸,还踢了我两脚把我赶出了家门,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气之下去库伦王府汇报了,是那里派人抓了他。”他顿了顿又说道,“达木耳王爷更可气,竟派兵包围了史馆,私设官堂刑讯逼供,要我们证明达木思无罪,然后他又带着我们的所谓供词去库伦王爷的府上闹事,半路上还派人去烧了我的家,他没有想到库伦王爷的禁军早有防备,刚刚到达就被包围缴了械。”片刻后他又恨恨地说道,“他这是活该,本不关他的事情他倒充起大尾巴狼来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张尚武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问粘西林道:“史馆失窃及行窃的人逃走时你在场吗?”
“在。”粘西林肯定地回答。
“你认为那些人的武功怎么样?”张尚武又问。
粘西林边回忆边说道:“对方是五个人,其中一个是女的,他们的功夫都不是很高,使用的应该是关外双龙刀的刀法,只是他们知道被抓后的结果,所以都拼了命,我方抵挡不住,结果还是被他们逃走了。”
“你们双方都没有人负伤?”张尚武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粘西林马上回答道:“我这方有两个人背上挨了两刀,都不太重,看来是那些人清楚和我们并无大仇,所以手下留了情,对方一个人胳膊上中了一枪,应该是穿透了,前几天院子中的地上还有血痕,刚被打扫了。”
“没有搜查城中的医院吗?”张尚武继续问。
粘西林回答道:“事发的当天库伦王爷即派兵把城里及附近能治伤的地方都搜查了,结果是无功而返。”他顿了顿又说道,“这大草原上几乎家家能治伤接骨,因为常年骑马,难免不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断胳膊腿的是常事,一般都是敷上些创伤药在家静养,很少有去医院的。”
张尚武点了下头,改话题问道:“如果我能帮你们抓住那些盗贼,是不是就能证明达木思王爷是被冤枉的了?库伦王爷还会放了他?”
粘西林有些不相信,但还是点着头说道:“那是当然。”接下来又说道,“难道我愿和他一个王爷结仇吗?即使他本人不记恨我,他的子孙能放过我吗?”一会儿后又发愁地说道,“达木耳就难说了,给他定的罪是试图兵变,弄不好真要被砍头的。”接下来又说,“谁让他还放火烧了我的家呢!”
张尚武瞪了对方一眼说道:“达木思送你的那三千大洋可是达木耳出的,你用这些钱再建两个家都有剩余。”随后又开导对方道,“达木耳是为达木思抱不平才那样做的,一旦达木思无罪了你应该去向库伦王爷求情开脱达木耳,那样才显得你有度量是君子,否则即使达木耳报复不了你,他的后人还有那些兵士会放过你?”
粘西林似是而非地点了下头,推脱说道:“你还是去抓那些偷东西的人吧,等达木思王爷没事了,达木耳的事情咱们再商量。”
张尚武认为也只能先如此了,他又让粘西林领着到现场转了一圈,因事过多日,屋中早已清理,未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最后来到屋顶上,发现了许多深陷于积雪中的脚印,这才全部相信了粘西林前面说过的话,那些行窃的人武功平平。他告别粘西林回到旅馆,又和张三明合计一番,认为应该先到双龙坛的总坛去一趟,因为按粘西林说的那些人使用的是双龙刀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