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张尚武觉得不可理解。
张天豹回答:“天彪就是为了古笑天才从北京到的南京,且还为他受了伤,现在他们正打得火热,两个人还要结为异性兄弟呢!”
“算上古笑天你就有六个儿子了。”马林山接过话茬说道。
张尚武和张天龙心中纳闷,但还是起身跟着张天豹等人向外走,果然走出不多远,在一处独立的房子门前停住脚步,张天豹上前叩门,功夫不大,一个操着闽南话的人在里面问道:“谁呀?”
“是我,张天豹。”张天豹回答。
院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人站在门的一侧说道:“三公子,请!”但看到对方后面跟着的不少人时,禁不住又问,“三公子,这些人是……”
张尚武抢先说道:“我是天彪的爹。”
那人忙弯了下腰说道:“伯父请。”
张尚武没有答话继续向前走,他猜出了那守门人的身份——广州激进党,老实讲他并不喜欢这些人,觉得他们既幼稚又冲动,把人简单地分为了两类,非好即坏,还动不动就怀抱着炸药和他们认为的坏人同归于尽。这些人应该就是天龙说过的天彪找来比武时炸擂台的人。时间已容不得他多想,儿媳乌日娜已经大着肚子站在屋门外迎候自己了,她先喊了声:“爹”,继而说,“天彪和笑天哥都在里面。”
张尚武只摆了下手,接着疾步走进屋来,见屋内东里间左右各摆着一张床,左边床上平躺着张天彪,古笑天在右边床上背靠着被卷半躺半坐着,头上缠着绷带。二人见张尚武走进来,分别叫着“伯父”和“爹”。张尚武先站在古笑天床边问道:“伤得如何?”
古笑天轻笑了笑说道:“已无大碍,后脑壳被抢把凿了个窟窿,现在不疼了,料想耽误不了那天去比武场。”
张尚武又回过身来掀起张天彪身上的被子,想查看一下他的伤情,当看到胸膛处缠着厚厚的绷带时,复把被子盖上,不解地问:“练武之人怎么竟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呢?”
张天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俗话说‘好虎难斗群狼’,在库尔勒吉时领教了日本人的,这次又让老毛子教训了一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尚武迫切知道前因后果。
张天彪首先说,前不久咱们在北京为了明月刀和日本人比武,我提出打头阵,你却让给了太极陆西平师叔的徒弟回三立,我当时有些不高兴,便来到了人群后面,无意间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在咱们北方别说是冬日,就是夏天戴那东西的人都很少见,我意识到他是个南方人,便悄悄凑上前去,当看到对方是笑天兄时禁不住大吃了一惊,因为几天前在南京的那次大爆炸中我预测了两种结果,要么他还被那些穿夜行衣的人挟持着,要么逃之夭夭隐姓埋名去了远方。和我同去北京的南京监狱的那个人不知内中情况,非拉着我挤到人群前面去看刘大鹏师叔如何收拾孙大飞的,我们俩的说话声引起了笑天兄的警觉,他拔腿就走,我甩了下胳膊挣脱了南京监狱的那个人,悄悄跟着追了下去,当走进一所宅院的大门时,我被几把手枪同时顶住了脑袋,在笑天兄的命令下又被他的人捆了起来。
众人笑了起来,笑罢马林山说道:“天彪弟弟,你还是嫩,笑天兄用的这计在兵法上叫做‘请君入瓮’,也就是找一个你感兴趣的人把你引入预先埋伏好的伏击圈,然后出其不意,打你个措手不及。”片刻后又说道,“要是当时我在场就好了,一眼就能看破笑天兄的计策,那你也就不会被人家像猪羊一样捆起来了。”
众人又要大笑,不待笑出声,古笑天忙摆动着双手说道:“才不是呢,我那叫吃一堑长一智,也是现学现卖,看来这一招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谁教的你这一招呢?”张天虎半开玩笑地问。
“绑架我们的那些黑衣人。”古笑天认真起来。
大家都止住了笑声,古笑天边回忆边说,一天我和张山立等人在南京的渔市上卖鱼,至下午太阳落山时还有一部分未卖出去,这时来了一个人,只瞅了车上的鱼一眼便要我们给他过秤,并说全要了。我们当然很高兴,我无意中问对方要这么多鱼干什么?他说自己是北方的鱼贩子,每年冬天都来南方收购活鱼,然后装船运回北方,还说这几天船刚到,后面的一段时间我们打多少鱼都可以卖给他们,临走时还留下了住址。我们信以为真,当第三天带着刚打捞的鱼走进一个院子后,立马被人家的刀架在了脖子上,不由分说把我们绑了起来。
“他们就是那些黑衣人吧?”张天虎问。
古笑天先点了下头,继而说道:“事有凑巧,那些黑衣人向我们要旭日刀,并说如果不交出来,天黑后就把我们装上船运往北方,我们推说不知,并说听都未听说过,双方如此僵持起来。只是刚刚天黑,天彪弟弟带着人就到了,我们起初认为他们同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只是双方说了不几句话就打了起来,天彪的人不支,有人引爆了炸弹,那人和几个黑衣人当场倒下了,临近的人也都被震晕了,因我们离得较远,没有人受伤,后来见有机可乘,便解开了手上的绳子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