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山情不自禁说道。
张天彪按捺不住,脱口说道:“好计策个屁,我看他孙大飞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谁出这样的馊主意谁去找他好了。”
乌日娜从小在草原上长大,说话自是直来直去,也脱口说道:“我们草原上有句话,叫做‘寡妇串门——找爷们’。”接下来又解释道,“谁家的老娘们总抛头露面,就证明她家的男人们死光了。”
“你……”张天彪火气上撞禁不住想坐起来,只是刚欠了下身子,就疼得“哎呦”一声又躺了回去。张尚武摆了下手示意他不要动,想了好半天才说道:“乌日娜的计策不妨一试。”
“怎么试?”张天龙、张天虎和张天豹几乎是异口同声问。
不待张尚武开口,乌日娜抢先说道:“为大事计,有关人等需向孙大飞求情,求得他的原谅。”
张天彪几乎是咆哮着向乌日娜吼道:“难道是让师爷刘奇兰、师叔刘大鹏和父亲去向一个不知廉耻、甘愿坠落的无耻之徒去说好话吗?那样还不如杀了他们。”
铃儿也抬高了些声音问道:“人家孙大飞怎么不知廉耻、自甘坠落了?他不就是和那个外号叫‘黑寡妇’的女人结成夫妻了吗?就这点事也值得师爷把他逐出师门?况且他们夫妻俩还到师爷门上去长跪了一个晚上,求得他老人家的谅解,只是事与愿违,孙大飞走投无路了,才去投靠了别人,若论过错是师爷在先,这个歉他应该先道。”
“铃儿,你……”张天彪气得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
“我说的是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只是不管这个人和咱们家是什么关系。”铃儿硬梗着脖子说出了这句话。
张天彪的三个哥哥皆怒视着铃儿,只是他们身为大伯哥,不好和弟媳把话说得太难听。马林山点了下头,对张尚武说道:“我认为铃儿说得不错,办大事者应该不拘小节,更何况真的是错了呢?”
张尚武也点了下头说:“是应该按她说的做。”说罢又若有所思了片刻,接下来侧身问古笑天道,“笑天,假如我说服了孙大飞,找个借口若把你交到他手上,你害怕吗?”
古笑天未加考虑即回答道:“只要有您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张尚武如同下了最后决心说道:“天豹,你去买三张今天晚上去北京的火车票,等我和天龙、林山到旅馆和你的那些师叔们商定好了比武的事情,就从那里直接去火车站,你和天虎照看好笑天和天彪。”
马林山补充说道:“最好让天豹兄买好车票后再给深县的大鹏师叔拍个电报,委托他护送师爷刘奇兰直接到北京和我们汇合,这样能省不少时间。”
张天龙觉得有些不妥,问道:“在师爷和大鹏师叔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靠拍个电报让他们顶风冒雪去北京,是否显得草率了些?”
张尚武想了一下回答道:“从现在到比武还有六天的时间,减去来回四天的路途,也就是说我们在北京只有两天的功夫,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别说是说服孙大飞,就是往返于北京和深县之间时间都不够。”片刻后又说道,“我同意拍电报,若你师爷怪罪,我多给他老人家磕几个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