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的,至于昨天和今天还不知晓。”
张尚武仍觉得放心不下,又说道:“我得赶紧给南京发封电报核实一下。”
孙大飞摆了摆手说道:“来不及了,只有等咱们到了那儿再见机行事了。”
张尚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孙大飞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邀你去南京呢?”
孙大飞再次摆了摆手,并说道:“至于去南京的事情,过一会儿咱们再说。”说罢又转回身对刘奇兰说道,“师父,我知道这次去南京凶多吉少,即使能够活着回来,武田也不会放过我,假如死在这个日本人手里,还不如为那把旭日刀殉了命,这样多少也能弥补些我从前的罪恶,或者还能因为这件事情而使自己正了名,这样只赚不赔的营生我何乐而不为?”
刘奇兰深受感动,更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而内疚,声音沙哑地说道:“大飞,我相信你会痛改前非,但是并非以死来证明这一条路,留着自己的身体或许日后有更大的用途。”
孙大飞解释道:“师父,我一生活得很失败,今日终于等来了成功的机会,我会牢牢地把握住它,只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人我放心不下,那就是我的内人王氏,虽然我们至今仍是人们常说的一对狗男女,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自从我们在一起后,她陪我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也很疼爱我,因此我想现在就给她个名分,求师父给我们证婚,使我们能够像其他夫妻一样名正言顺。”
刘奇兰努力控制着不使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哽咽着说道:“今天由为师作为你们的媒人,再由你的师兄尚武在这里准备一间洞房,今晚你们就正式拜堂成亲,若明天再有人敢说三道四,为师打断他的狗腿。”
不待张尚武说话,张天龙抢先说道:“这里的房子有的是,我这就叫人去挂红灯笼贴红喜字,再去买几件西洋玩意,一准让大飞师叔和婶娘满意。”
张尚武点了下头,张天龙走下去准备了,孙大飞又对刘奇兰说道:“这次南京之行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保证和内人好好过日子,假如不能回来,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那时会有很多仇家找上门来,料想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招架得了?因此求师父带她回深县老家,最好再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她老了也有个依靠,到那时再把这些银票交给她,即使她生活不很节俭,也准保后半生享用不尽。”
一旁的王氏抽泣有声,且边哭边说道:“大飞,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南京,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屋内的情形变得甚是悲戚,大有历史上荆轲刺秦王时的悲壮场面,“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刘奇兰再也按捺不住,说道:“大飞,如果你要一心想死就别去了,这件事情我能做主。”
孙大飞再次跪下以头触地说道:“师父,你就成全我吧,我想这是我今生最后一次洗刷罪恶的机会了,我不愿背着骂名埋回我们孙家祖坟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奇兰无言再劝,只是要求道:“你必须保证活着回来。”说罢又拉起孙大飞。对方眼中闪着泪花重重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