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不佳”来了。
她跟在男人身后,脚步依旧轻快,甚至不自觉嘴角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顾以恒转过脸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少女嘴角含--春意,步伐轻快如飞檐走壁”的画面。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又掉过头去,径自低走走路。
而安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前方的男人有任何不对劲的举动。
又走了一段路,顾以恒听着身后轻快的脚步声,终是忍耐不住,突然停住脚。
安言只顾自己走路,忘了看前面,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撞上一堵又硬又厚实的墙。
“啊!”她惊慌抬头,边抬手摸了摸酸疼不已的鼻子,却看到撞到的正是一直走在前面的顾以恒。
此刻,她被撞疼了,对方也没什么反应,既不说话,也不转过身来。
“以恒,你走着路怎么就停了?”安言不解地叫了他一句。
顾以恒心里憋着一股火,他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毕现。
直到此刻,安言才惊觉到男人的不对劲儿。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紧走几步,绕到了男人前方,直视着对方的眼眸,问:“以恒,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直说,用不着生闷气。”
听了女子平静的话语,顾以恒却是轻扫了对方一眼,垂下眼帘来,低低说了一句:“回家再说。”
安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到家门口,顾以恒去停车,安言拿钥匙开了门,一脚刚要踏进去,突然手臂被人从身后狠狠拽住。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顾以恒一脸厉色立在她身侧。
这个模样的顾以恒,安言其实很少见,以至于她现在感觉有点害怕。
“以恒,你怎么了?”盯着男人阴郁的目光,她试探地问。
顾以恒没说话,拽着安言的手臂,将她拉到客厅,随手又关上门,才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安言忽然就明白了,他这个样子,难不成是知道刚才的事了?
抱着侥幸的心理,她故作不解问道:“你什么意思?”
“好,我问你。”顾以恒一字一句地问:“你今天是不是跟顾子城约会?”
安言暗叹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看见安言默认了,顾以恒咬牙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子城跟秦暮尧不一样,他做人做事从来没有底线。我了解他,外表装的跟谦谦君子一般,他的阴险嘴脸从来不轻易示人,你为什么还要接近他?”
安言微微皱眉:“以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接近他的目的。”
顾以恒瞪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你接近顾子城一方面是想报复乔楚,另一方面想激起秦暮尧与他的矛盾。可是,你不能拿性命开玩笑。”
“这条命是恩人你捡回来的,我可不敢拿它开玩笑。”安言知道男人是在关心自己,心里一暖,半开玩笑似地说。
顾以恒摇了摇头,一脸痛心:“之前在咖啡店我都看见了,你差点就摔伤了。”
安言更是感动,原来他一直跟着自己:“好,以恒,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再以身犯险。”
“真的?你说话要算话。”
“一言为定。”
安言的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她实在不能接受顾以恒这么深沉的感情,另一方面却又感动于对方的倾心呵护。也许,在这个世上,她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男人会如他这般对待自己。
可是,顾以恒再好,她却不能接受。
她还有很多未了的事情,大仇未报,故此刻也无心谈这些。再说,她为了报仇又爬上了秦暮尧的床,还怎么可能接受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