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正在酒店里收拾行李,突然听见敲门声。
她以为是自己刚才点的外卖送来了,也没有问一声,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在秦暮尧,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薄围巾,几乎把嘴巴都包住了。
安言有瞬间的愣神,她想不到秦暮尧会找到这里来。
因为实在太震惊,她忽略了他的这幅打扮,不过是刚入冬,即便有些冷,也没有到需要围围巾的地步。
“安安,跟我回去吧!”秦暮尧的声音有些低沉,可能是因为被围巾遮住了嘴巴的缘故。
安言的心突然就抽痛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迅速浮上眼底。
她好想哭,好想什么也不管,就这么扑进他的怀里,狠狠地抱住他。
然而理智告诉她,她绝对不能感情用事,让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深吸口气,安言沉下脸,冷冷地开口,“秦暮尧,我不知道你是没记性,还是喜欢耍无赖,我们已经完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秦暮尧伸出手,想拉安言。
安言忙后退一步躲开他,他却乘势走进来,把门关上了。
“你想干什么?”安言一下子就慌了,她暗暗后悔不该放他进来,因为她害怕万一他突然抱住她乞求她,她会在他的怀中软化。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秦暮尧的眼底浮起一丝温情,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就 把她拉进了怀里。
“你放手啊!”安言的心剧烈跳动,下意识地一扬手,不小心拍到了秦暮尧的脸上,正好拍在他受伤之处。
哎呀!”秦暮尧低呼一声,捂住脸。
安言一怔,自己这一下好像并没有多大力,他怎么会那么痛?
心里突然就想起什么,她赶紧伸手去拽秦暮尧的围巾。
秦暮尧躲闪不及,围巾被拽下来,露出他有些淤青的半边脸。
“你的脸怎么了?”安言心疼得要命,想要去触摸,又怕弄痛他。
秦暮尧却笑了,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看,你那么心疼我,证明你还是爱着我。”
安言面色一变,用力甩开她的手,转过身去,冷冷说道:“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怎么会心疼你?”
秦暮尧依旧含着笑,伸手从后面抱住她,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安安,别再跟我赌气了好吗?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已经去帮你出气了,以后你再也不要为了我去做傻事,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俩一起面对。”
安言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原来他去找霍成飞打架了,难怪会伤成这个样子。
听他的意思,他不在乎她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还是会一如既往爱她。
她何其有幸,能让他这么爱她,哪怕她已经不干净了,他也不在意。
她多想告诉他,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跟霍成飞上-床,她的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她不可以这么自私,一旦她说真相,顾子城那个人渣就会把那个秘密曝光,就会害得秦家家破甚至人亡。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凶手,这一辈子都将无法面对秦暮尧。
抬起手把眼泪抹掉,安言再次推开秦暮尧,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秦暮尧,你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我都说了,我已经厌倦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最开始我确实是想让霍成飞放过你,可是后来跟他上了床,我觉得他比你要好多了,不仅仅是床--上的功夫,还有对我的体贴,都比你好千万倍。”
“你住口!”秦暮尧骤然变了脸色。
他没想到安言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一直以为,她被霍成飞欺负,心里一定非常难过,他还打算用时间和柔情慢慢治愈她的伤口,可是她似乎非但不觉得被侮辱了,还认为是一种享受。
安言的心痛如刀绞,嘴里却继续说道:“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我看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你除了强势霸道之外,有什么好?再说你除了要我做你的女人,还能给我什么?婚姻和名分,你给得了吗?霍成飞就不一样了,他说了,只要我肯跟着他,他马上就娶我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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