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不是。
唯一的解释,就是司行霈的伤势挺严重的。如此想来,程夫人心里舒服多了。
“司行霈对程家,是重恩。”程夫人心想。
到了周末,顾轻舟回了趟顾家。
顾家的姨太太们,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她们终于怀疑顾轻舟夜不归宿的去向了。
顾轻舟也解释了:“是去了趟南京。”
其他人将信将疑,因为从未听她提起,却又找不到破绽。
顾圭璋则是相信的,甚至说:“女人家,应该多见见世面。”
周一上学的时候,顾轻舟见到了宛敏。短短数日,宛敏就像经历过一场大病,气色极差。
不过,没人注意到宛敏,她们在谈另一桩八卦。
顾轻舟她们原本不知道,是同学李桦拿了报纸给她们瞧:“快看,魏清嘉回来了。”
第一名媛,魏清嘉回来的消息,在岳城酝酿发酵了很久,正主终于到了。
小报头版是魏清嘉的照片,远景,黑白相片间,她浅浅含笑,姿容绝艳。她穿着一件长款貂皮大衣,身材曼妙婀娜,刘海很厚,很小巧精致的脸,风采绰约。
远景照片能这么美丽,她本人肯定更漂亮。
“这就是魏清嘉啊?”顾轻舟看得有点入神。
“是啊!”李桦一脸羡慕,“她生得真好看,而且她才华横溢!老天爷肯定是偏心眼,将我们每个平凡人的优点摘掉一成,堆给另一个人,创造一个天之骄子,供万人景仰!”
顾轻舟失笑:“你怨念好大!”
“可不是吗?我们辛辛苦苦念英文,怎么也学不会,她随随便便出去游历几年,就流畅说好几种语言,你说气人不气人!”李桦道。
颜洛水道:“语言嘛,说在写后头,你要是去游历,专门学语言,你也会的。”
“她还那么漂亮!”李桦嘟囔。
众人都笑了。
晚上放学,顾轻舟去看司行霈,说到学校里的八卦,就说起了魏清嘉。
“她终于回来了。”顾轻舟道,“你说她从前喜欢你,以后还会喜欢吗?”
“这个是自然,我如此有魅力!”司行霈道。
顾轻舟翻了个白眼。
司行霈这边已经能出门了,他今天还去了军政府开会。
有件事他没有告诉顾轻舟,司督军让司夫人张罗着,放个漂亮姨太太在他身边,他拒绝了。
那天看到一只狼躺在司行霈床上,而且司行霈行事极端不拘一格,司督军很担心他的健康。
“司行霈,你以前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顾轻舟问他。
魏清嘉那么漂亮,他都不动心吗?
“能睡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顿时气的脸通红,啐他:“跟动物一样!你就不能有点人性吗?”
司行霈一头雾水:“就是你说你喜欢某种食物,不是因为好吃?喜欢某种料子,不是因为好看?喜欢只是目的的前奏,我喜欢我能睡到的女人,怎么就没人性?”
顾轻舟哑口无言。
司行霈又凑近她,低声暧昧说:“轻舟,我现在喜欢你。”
顾轻舟一阵恶寒。
第二天,司行霈去了驻地,军医说不行,他也不肯听,顾轻舟也劝不了他。
程家的人去了南京,司行霈很顺利和程督军的长子程艋成了至交,而对他有好感的程小姐,死心塌地爱上了他。
整个计谋对他来说,是非常成功的。
顾轻舟对此不置一词。
又到了周末,顾轻舟去看望慕三娘和何微,才发现何微脸色不太对,整个人都消瘦了。
顾轻舟微讶。
“阿微怎么了?”顾轻舟问。
慕三娘叹气。
“我没事。”何微有气无力,“姐,我今天还有一个家教,先走了。”
何微走后,慕三娘才告诉顾轻舟,之前跟何微定亲的那位,给何微写了封信。
“来信说要退亲。”慕三娘又是难过,又是恼火,“退亲也就罢了,他们见异思迁,我们也不是那无理取闹的人家,非不给退。可是那位呢,写信说是因为微微去做家教,抛头露面的,他们家要脸……”
顾轻舟一听,顿时就气炸了。
家教而已,根本谈不上抛头露面。
“他们什么大户人家,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顾轻舟怒道,“再说,靠自己的手脚赚钱,怎么就不光彩?”
“内地的女人,哪怕补贴家用,都是做做针线活去卖,或者浆洗,总之逃不出内宅。他们不懂家教是做什么,只怕把微微当歌女舞女那样了……”
顾轻舟觉得不至于。
男方是念过书的,怎么会不知道家教是什么职业?
感觉是故意找事退亲。
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