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即便是紧紧抱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万千世界一样。
可触,却遥不可及。
明明,他是那么渴望靠近她…
被突然开了个熊抱,苟小小整个人木了大概有那么十几秒中,回过神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激发小宇宙催动出体内的洪荒之力,抬起右腿,用膝盖重重地袭向任良的裆部。
“嗷——”任良当即哀嚎一声,加紧双腿捂着裆部,一脸疼痛难忍。
看他因痛苦扭曲的表情,苟小小隔着老远,都感到一阵蛋蛋的疼痛。
她摸着仍残留着某人灼热呼吸的侧颈,灵动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之色,却是怒极反笑道:“任三岁,我看你本事不大,胆儿倒挺肥的啊!居然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踩过界,开始对我又搂又抱上下其手了啊!”
任良捂着裆部,歪倒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全身是汗。
“苟小小,”他艰难的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卧槽你大爷!”
他们老任家,就指望他传宗接代了。苟小小居然要毫不留情的断他的命根子——
此时此刻,任良心里的阴影面积是无法计算的。但是这笔账,他是记下来。
迟早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苟小小瞬间气场大开,一脚踩他身上,尽显女王本色,只当没听清任良刚才的辱骂。
“你说啥?你说很爽,让我再踹你一下是吧。”苟小小当然没有真的那么过分。
任良的靠近,让她莫名的感到心慌意乱。
她很不喜欢也不习惯这样方寸大乱的自己,她本能的用强悍来掩饰自己失措的一面。
苟小小又摸了一下侧颈,总觉得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残留在皮肤上。她似乎,并不排斥这种微微的不适感。
苟小小载着猫在车子角落里的任良抵达军犬队。
军犬队的刘队长见他们深夜不回,就一直守在军犬队门口,见他们安然回来,不由喜出望外。
要知道,车上的两位小祖宗,是祁师长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要照顾好的人物。
车子开进军犬队大院,追着车子的刘队长忍不住责备车上的两个年轻人。
“你俩咋现在才回来?”
刘队长一方面是真担心苟小小和任良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在担心自己——
对这两位小祖宗照顾不周,这样的话要是传到祁师长耳朵里,还不知道祁师长咋向他发难。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苟小小把车停好,牵着大魔王下车来,难掩疲惫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讲出来估计你都不会相信。诶,我累了,有啥事儿明天早起再说吧。”
刘队长不敢怠慢,让人把苟小小领去准备好的单间宿舍。
祁师长交代,让他特别照顾苟小小,毕竟人家是女孩子。
至于任良嘛…
祁师长没有特别交代。
刘队长不好意思的对任良说:“这位解放军同志,就委屈你在我们训犬员的宿舍打地铺,将就一晚上了。”
任良心里正委屈,一听说连张睡觉的床位都没给他安排的时候,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不是早就提倡男女平等了么,苟小小住宿舍,他打地铺,这是哪门子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