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旋律。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伴着熟悉的旋律,李凌心中悲愤的想到:“也许现在对帝国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慷慨就义了。”不过,说归说,李凌知道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因为自己对自己,下不了这个手。他这个人,怕疼。
一个身上散发着酸臭气味儿的大汉扛起了李凌,放在了他自己的马上。然后一跃而上,与李凌共骑着坐骑,嘀咕道:“没想到,这小子的命却是生得好,来到了这个鬼地方竟然还能有家人在身旁。”
“是啊!能有个家人在身旁,是我们这些跑单帮儿的做梦都想的事情啊!”另一个声音响起,赞同道。
“哎!你个姜小瘪犊子,让你说的,我老头子也伤感了。你们这些小瘪犊子还好,至少年轻,还有个奔头儿。那像我老关头儿,连死了埋在故乡都成了奢望。”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沧桑的语调,谈论着一件苍凉的事情。
“老关!我们以后能埋在故土的可能性也不大,你看开一点儿吧。等你百年之后,有我们这些人一起陪着你,你也是不会孤单的。”马匪甲道。
“就是,就是。这么多人,都够凑多少圈麻将的了。”马匪乙赞同道。
“别说着说着就下道儿。”老关不满的道。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老关叔,既然此心安处是吾乡,那到了那个时候,您不也就算是落叶归根了吗?”黄莺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开解道。
“还是丫头的话中听,虽然我听不懂,不过感觉还是挺有道理的。”老关笑道。
“就是,老关叔,笑一笑不就好了吗。而且啊,你一个养马的,在国内的时候也没什么钱,等你百年之后顶多也就混个经济适用坟。在这儿多好啊,你想占多大地方就占多大地方儿,只要你吱声,兄弟们一定给你做到。是不是,哥几个?”李凌身旁的这位发表着自己的高谈阔论,也不看看老关头儿铁青着的脸,想来也是逗比一枚。李凌给他下着结论。
“就是!就是!”众人起哄道。
“去!去!都起什么哄!就你小子最坏,我抽死你个小兔崽子。”苍老的声音再起,与李凌身旁的这位笑闹着。
“诶呦,诶呦,你还真抽啊。行,我打不过还躲不过吗?”说完,李凌的这位“同桌的你”便撒起马蹄,大步流星的奔驰而去。
在马上,仍是不依不饶的大喊道:“老关头儿,有空去学学风水,死后占个好墓也算弥补了你生前买不起好房的遗憾。爷还有事儿,就先不等你们啦!驾!呵!哈!”
说完,酸臭马匪带着李凌奔驰向了远方。
只剩下了可怜的李凌,胸中积血,重伤未愈,伴随着酸臭马匪的体味儿和宝马良驹的上下起伏,留下一路口喷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