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才夸奖过你的,怎么转眼就犯糊涂?我有天睡觉的时候拿着玉佩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结果玉佩从窟窿里掉进竹夫人肚子里了,第二天起床出门我就把这茬给忘了。碰巧那天一场秋雨,天气一下转凉,我娘就把床上夏天的一套铺盖带竹夫人全用布套子给笼了起来,捆到阁楼上,给我换了冷天的铺盖,我从阁楼上翻到竹夫人的时候,那玉佩就卡在里面,我娘眼神不好,换铺盖的时候根本看不见,我也想不到鬼使神差的有这么一出啊,当然就找不到了,要不是神仙指点,只怕明年夏天我才能发现,你说是不是蹊跷?”
“真有这么回事?巧巧爹遇到巧巧妈,生了个巧巧,这也太邪乎了点吧?”六子听四毛讲的绘声绘色,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其实已经有点入巷了。
四毛神秘的四处看了看,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表情十分严肃,没有一丁点平常嬉皮笑脸的样子:“实话告诉你,以前我四毛从来都是不敬神佛,敢骂鬼神,可经过这件事后,我就再也不敢了。俗话说得好,遇事神药两解,两头不耽误,还有,你是没见过那个道士,看着邋里邋遢,其貌不扬,可算卦扶乩灵着咧,而且每天只算几卦,多一卦都不算,任你多少银子也从不破例,再没有头绪的事到了他那里,就能得遇神仙指引,你还担心个屁啊。”
六子立刻被唬住了,表情跟着也严肃起来,嘴里念叨着:“神药两解,两头不耽误,对着咧,四毛,我请你喝酒,麻烦你带我去找一找那个道士呗?”
四毛很激愤的一挥手:“屁大点事,请什么酒啊,瞧不起我是不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都是应当应分的,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两人一路穿街过巷,不多会就到了临江的一处码头,远远就看见一个老道士挨着棵大槐树席地而坐,正闭目养神,一身邋里邋遢的道袍上泛着星星点点的油印子,两道半截眉耷拉着。四毛一碰六子的膀子,悄声说道:“就是他,今儿个运气好,他还没出摊,能抢头柱香,咱们快走。”
六子迟疑着:“这道士怎么穿得像个丐花子似得,哪有半点高人的模样啊?”
四毛数落道:“你外行了不是,不靠衣裳撑门面才是有真本事的人,前朝的朱皇帝不就是个要饭的出身?”
六子心里一想也对啊,人不可貌相的例子多了去了。随即跟着四毛一起紧赶慢赶的凑到了老道士近前,看热闹就是人的一大爱好,尤其是大路朝天的地方,只要有两三个人那么一杵,走过路过的必然会多看那么一两眼,如果再有点稀奇古怪的动静,必然就会有人打围。四毛和六子在道士面前一站,三三两两的就有人开始探头探脑了。那道士估计也是听声知道有人来了,随即微微睁开了一对老鼠眼睛,盯着四毛和六子看了一眼,贼光一闪,然后不慌不忙的从身旁的小包袱里掏出一卷布,从容不迫的展开,平铺在面前的地上,又随手捡了几个小石子,四个角各押了一个,最后慢腾腾的摸出一个砚台、一管狼毫笔和一沓空白的纸条,放到了触手可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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