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尼姑,听说够味得很哪,怎么样,我徐三就不跟你抢了,咱哥俩来个酒足饭饱花下眠。”
刘撮毛一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大嘴一咧:“那还磨蹭个球啊,赶紧走着啊……….”
徐三刀所说的庵堂可不是正经的出家人修行之地,而是源于清代奢靡之风渐起、江南一带新兴的一种烟花盛景,专有那些六根不净的老尼,香火不盛又无以为生的,就招收一些年轻貌美的小徒弟,起先还只是陪人吃些斋饭、聊聊闲篇、打情骂俏,能多招徕些香客临门,后来便为了金银之物,收留客人留宿,与娼妓没了区别。因为这种庵堂一般都不在人烟繁茂之地,又有风景宜人,还能附庸风雅,很得有钱人的欢心,毕竟人心都是如此,贪图新奇,所以生意格外的好。
徐三刀和刘撮毛相约逛烟花地的时候,四毛正在临江酒馆里喝着小酒,马庆虎风一般卷了进来,抄起他面前的酒杯,“吱溜”一口干了个底儿朝天,然后喘着气,两眼放光:“神了嘿,又被你算准了,三癞子被刘撮毛他们抬着出了门,进了衙门的刑房之后就再没出来过了。”
四毛往口里丢了一颗花生米,哼了一声:“别说出来了,三癞子这辈子的饭该吃到头了,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
“哎,四毛,说说呗,我这些日子心里跟有个痒痒挠抓着似的,你是怎么算计他们的?”马庆虎一屁股坐了下来,挤眉弄眼的问道。
四毛从托盘里拿过一个杯子,一双筷子摆到了马庆虎面前,然后为他斟满了酒,嘿嘿笑着说道:“这些天不和你照面就是怕打草惊蛇,咱们算计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稍微露出点破绽就前功尽弃了,现在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了,想必你也憋坏了,有啥问题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庆虎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说道:“我确实是一肚子的疑问,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迷糊了,从哪说起呢?”
四毛也不打断,笑眯眯的看着马庆虎。
“有了…….”马庆虎一拍大腿:“你咋知道这三癞子的底细的?你又怎么知道他买通了刘撮毛他们,逃过了一劫?”
“你可知道王老道原来是干嘛的?”四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了个貌似无关的问题。
马庆虎摇摇头:“他不是道士吗?以前当然也是道士了。”
“那是你识人不明,虑事不透,王老道一身的杂家本事,尤其对衙门里的事门清,还有那一身验尸和勘验现场的绝技,你猜猜他原来是干嘛的?”
“衙门里的人?”马庆虎似乎悟出点味道来了。
“不仅仅是衙门里的人,还是个中过科举的官家,说出来你不信,这邋里邋遢的赖皮道士曾经是个掌着印把子的县大老爷。。。。。。”
马庆虎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那个嬉笑怒骂、邋里邋遢的老道士和一个朝廷七品命官联系起来:“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