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更有底了。何况,还不知道乔显云的实施计划会写到什么程度,她正好闲暇也写上一份,到时两厢碰一下,可以各取所长,融合出一个最优方案。
张谦很清楚姚氏在后宅做的事情,也听说了很多人家女眷对冬儿的不好传言,他思虑再三,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只好让蒋六给宋婆子传信,让她多用些心照看冬儿。
张谦自己则明确告诉姚氏,“冬儿只是给张家买卖做事的,算是客卿的身份。以后就不要把她算做张府后宅女眷,一应的女眷活动都不要让冬儿参加。若是有人打问,可以直接告诉她们,杨姨娘只管在买卖里做事,侧室只是为她做事方便,又容易掌控,才给的一个身份。”
不管出于什么心思,姚氏一直就是这么做的,把冬儿剔除于女眷的各种活动之外。可是,这样的话从张谦嘴里说出来,姚氏听着,就觉得张谦对杨姨娘有维护的意思。
她面上欣然应了,把张谦送出门,再坐回榻上,越想越恼火,她对徐嬷嬷抱怨,“六爷这是什么意思,怕那个贱/人在宅子里受委屈不成?六爷也不想想,从杨冬儿进到这个宅子里,时时处处都是我这个正室容让她。就这样了,六爷居然还怕她吃亏,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他若是心有不甘,怎么不把我休了,把那贱/人扶正?”
徐嬷嬷看到姚氏脸色不好,早早就把闲杂人等打发到远处,由着姚氏抱怨完,才说道:“六奶奶按六爷说的做就是了,反正六爷也不再去锦绣院宿寝,甚至整个大年里都没去打个照面。这样看来,杨姨娘和一个普通房客没什么区别。”
姚氏怒道:“可他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个贱/人,杨冬儿身边伺候的人本来就多了好几个,他还要给那个院子添下人,明明就是把杨冬儿放在心尖上,生怕她有丝毫不妥。”
徐嬷嬷只能慢慢劝解:“咱们不是说好了,对付杨姨娘是个长远的事情,不着急的嘛。这才两个多月,您怎么就坐不住了呢?咱们现在只当她是个房客,把她当客人一样好好对待,等她和六爷都放松下来,咱们才能有机会不是。”
姚氏蛾眉紧蹙,沉默良久,才问道:“嬷嬷想过了吗?到底是在外面制造意外,把她的性命处置了,还是找个机会让她和人通/奸被抓的好?”
“怎么都好,最主要是机会,只要有了机会,怎么做都可以。”徐嬷嬷对六奶奶也真是没办法了,六奶奶过惯了舒心日子,不过几年间,就变得丝毫不顺意都不能忍受。若六爷是个风流性子,今天宠爱一个、明天抬举一个,想来六奶奶也就不会这么沉不住气了。
果然,听徐嬷嬷又说等机会,姚氏不耐道:“你总说等机会,等机会,这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嬷嬷说道:“杨姨娘虽说会出门,但她都是在都城的街道上行走,想在天子脚下发生个神不知鬼不觉,能夺人性命的意外,那根本就不可能。和人私/通就更不好办了,锦绣院的下人不但多,还都不是咱家的下人,外人根本就混不进去,更别说男人了。这私通的场面很不好设置,就是设置了,有六爷在,您根本就处置不了杨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