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不给她机会。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从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件事情上获得了快感。
他放开手,轻轻抚过她的轮廓,来到她纤瘦的肩膀上,他的手掌很大,所以摸到她任何地方都觉得小小的,让他更感女孩子就应该被好好保护起来,因为她们那么娇小可爱,像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花。
他悠悠地说:“我总跟自己说,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引诱我,不是故意给我机会,不是故意要搞事情,却又常常觉得,你只能是故意的,故意接近我,故意扰乱我的心,故意躺平了让我‘为非作歹’。”
当凌忍一脸正经地对陶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在心里“呜嗷”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瞬间起身坐正,两手一推,凌忍没有防备,顺势跌入了座椅里,她趁机从桌面滑落到他怀里,两膝跪在他身侧,视线与他齐平,定定地望进他的眼睛里。
她常常需要仰望他,因为身高有落差,身份有落差,她也已经习惯了那个角度,今日猛然间平视着他的眼睛,感觉看到了更多的东西,比如他眼中的惊讶和宠溺,比如他任她予取予求的姿态摆得那么明确。
陶陶“吧唧”一口亲在凌忍的额头上,然后便抱着他的脖子,浑身无力地软在了他的怀里,她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撒娇般地问道:“怎么办?”
凌忍将她抱得紧紧地,问她:“什么怎么办?”
“喜欢你怎么办?”
“让你喜欢。”
“爱你怎么办?”
“我也爱你。”
“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怎么办?”
“我们住在彼此的心里,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陶陶在凌忍的怀里蹭了蹭,侧身坐在他腿上,依靠在他怀里说:“我以前以为,相思病是因为见不到对方才得的,现在才知道,就算是这样挨着你,我也要害相思病了。”
凌忍闻言,轻笑了一瞬,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温柔地说:“我以前以为,我对情话是完全免疫的,更不要说自己开口讲了,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结果却是,我不仅想要说给你听,还很喜欢听你说。每次抱着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心里好踏实,我有你就够了,夫复何求呢。”
陶陶觉得她的一颗少女心啊,狂跳得不要不要的。
她也算是恋爱过的人吧,暗恋过,也明恋过,怎么看都是尝试过喜欢别人的滋味了,却从未尝试过和所爱的人走到这么近的关系,原来,爱竟是这么让人开心的事情,越是接近,越是感到欢喜,越是和他在一起,越是不愿分离。
爱让她变得粘人了,一个人的生活再过不习惯,只要他在身边,怎样都是开心的。
原来,他早已经入侵她的世界,很深了。
陶陶抬手就能捏到凌忍高挺的鼻尖,她作势教训道:“我还是一个美少女啊,恋爱都没有正儿八经地谈一场,你就要我们过上相依相伴的老年人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