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而精,看得出来,这对夫妻有着良好的出身和不俗的品味。
凌忍将夫妻二人请入酒店房间里,虽然他迫切地想知道关于于彤的任何消息,却并没有马上开门见山地问,而是体谅对方长途赶来,路途辛苦,请对方先饮茶,小憩。
那对夫妻从见到凌忍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打量他,然后很是激动地说:“凌先生,这些年辛苦您了。请问,小嫒还好吗?她都六岁了吧?”
凌忍蹙眉,他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宝贝,别人提起来,于他而言都是一种冒犯。
夫妇两人一说起小孩,马上就有想要涌泪的冲动,丈夫拍了拍妻子的手说:“你不要太激动了,会吓到凌先生的,你先平复一下情绪,我跟凌先生说,他对我们的事情是不知情的。”
那位两鬓已经花白,长相看起来却不过五十来岁的先生说:“初次见面,凌先生,您好。
我是卢修的爸爸,您可能没听过我儿的名字,其实,他是小嫒的爸爸,亲生的父亲。”
凌忍当即就如中了定身咒一般,他来加拿大是来找于彤办理离婚手续的,而不是来找凌嫒的亲生父亲。
他根本就不在乎凌嫒的生父是谁,从她姓凌的那天开始,就只能是他的孩子,谁也别想抢走她。
卢先生见凌忍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副快要发作的样子,赶忙说:“凌先生,您不要误会,我们赶来和您见面并不是要跟您争夺小嫒的抚养权,对于您这些年细心抚养小嫒的事情,我们非常感激。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小嫒了,很想念她。她是我儿在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脉,我们只是希望能够跟您建立起联系,您若愿意偶尔让我们见一见孩子,只是看一看她就好,我们就很感激了。
我们夫妇俩,就只有卢修一个儿子,他离世的那年,我们度过得非常艰难,是小嫒的存在,让我们挺了过来,她是我们唯一的念想。
我俩这些年,身体时好时坏,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不在了。能够找到您实属不容易,这是上天见我们可怜,特赐的机会,所以我们一定要赶来见您,希望您能满足我们这唯一的愿望。”
卢夫人见凌忍的表情一直是很不悦的样子,小心翼翼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来。
她的很白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太太手,她说:“我们作为小嫒的爷爷奶奶,没有尽到抚养她的义务,不是我们不愿意,是这些年一直都找不到您,其实心中每一刻都记挂着孩子。
这些钱,是我们夫妻俩能拿出来的全部了,都是留给她的。请您用这钱,尽可能地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健康快乐地成长吧。”
凌忍没有接,瞥眼看到支票上写的是一百万美金的金额,看得出来,对方应该是倾其所有了,从他们的行为和态度来看,确实是没有半点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