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的意见,你还是要以工作为重,做报表是手上活,好完成。”
熊自伦没好气地说:“我没有时间做报表,已经跟行长说了,不能完成。”
夏天认真地说:“熊自伦同志,你最好冷静下来,分析一下你自己的工作态度。你如果真的不能完成,为什么不要求调岗?我可以让能完成的人来干吗!明天就是星期六了,这两天你好好考虑,你能不能做好这个工作,下个星期一,我正式问你的结果。”
下午,夏天拟到总行办事。到总行前,来到行长办公室,正好陈作业也在,夏天向行长汇报熊自伦叫板的问题。结合总行的通报,对王行长说:“如果星期一小熊仍然不听招呼,我的意见就是快刀斩乱麻,准备调岗。这点不能含糊。”
王显耀正在犹豫之际,陈作业说:“我赞成老夏的意见。不就做几张表,多轻松的事,当成什么了,吊高来卖?就是要在整顿工作纪律的时候,杀一儆百。”
王显耀好像下了决心,问夏天:“那么,熊自伦走后的人选呢?”
夏天说:“我的意见是:星期一看熊自伦怎么搞,如果她真的不干,立即组织汪洋、张波、高友华把报表先搞出来,应付总行。为了避免不良影响,计划信贷科就不要让她呆了。”
王显耀问道:“这样的烈女让她去哪里好呢?”
陈作业说:“就让她拴在营业部,营业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让一部电脑管住她。”
王显耀表示默许。
下午,夏天叫任尔为开上支行的面包车,和舒光荣一起上了车,准备先到总行信贷处拉上易木子副处长、和调查科的罗英国科长,往万丰村开去。
话说市民银行总行机关在年初被古丁力行长声嘶力竭地臭骂了一顿之后,收敛了很多,也更加愿意应付场面上的事务了。最近几次专业会议,下面的同志也敢当面评说信贷处的不是。而支行行长们的来历更是十分复杂,这多少让易木子感觉到他是坐在风口浪尖上的,随时都有可能碰到不可预测的事。于是,对支行行长一级要员渐渐肃然起敬起来。这不,湖贝支行是个透支行,按照总行不成文的规定,是不能新办贷款的,奈何王显耀不断的磨嘴皮,要做万丰村一个企业的贷款。易木子明知不可为,也要做足功夫走一趟。看找哪些理由否决贷款更加有力。
夏天很客气地请易木子他们上了车,小车从北环路上到高速公路,从宝安机场口下到宝安沙井。路上,易木子没好气地说:“夏天,你们支行也是挺怪的,走那么远搞一个贷款户,不觉得累吗?”
平心而论,夏天对易木子的说法不是没有同感,这笔贷款若真的做出来,是政治和社会影响大于银行经济效益的考量。
夏天担心在易木子面前讲多了,他与王显耀之间传来传去,会搞得满城是非。便答非所问地对易木子说:“这个贷款企业的情况,等一下易处长看后便心中有数了。但企业所在地的万丰村在深圳是非常有名的,外来工五万人,占全村人口的90%多,管理很到位。元旦的时候,我们参加了他们的晚会,社区文化建设搞得很好,村里有自己的文艺团体。”
夏天说完,看那易木子:板着脸没有吱声,眼睛望着车窗外,似在看那高速公路的景色。
从高速公路下来,花了十来分钟,便到了万丰村,夏天和易木子等人找到拟调查的企业,看了准备抵押的房地产,是比较老旧的工业产房,罗英国也觉得抵押物不太满yi。
易木子看完后对夏天说:“我们回总行去,贷款的事改天再跟王行长商量商量。”
于是,夏天很客气地与企业告别,上了车,把易木子、罗英国送回市民银行。
夏天回到行里,王显耀还没有下班,便到办公室向王行长作了简要汇报。夏天客观地介绍了易木子在车上说的话,王显耀听后陷入了沉思。
夏天适时退出了行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