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小赚一笔

经过六天五夜的苦练，楚飞终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午夜突破了练体四重。即便是没有运功，楚飞也能感受到自己对内力和身体力量的控制已经足够得心应手了。楚飞兴奋地破门而出，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试一试身手。

    虽说是叫做隔山打牛，但这也是稍微夸张了一下而已，楚飞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以他目前的实力，顶多也就能隔层墙而已。

    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在附近试手的话太过扰民了，似乎有点不厚道。健步如飞地跨过几道山头后，楚飞才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是一大片湖泊，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泠泠波光。

    望了望四周，恰好离湖的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干粗壮，看上去双手都抱不过来的样子。楚飞选择了一颗离湖最近的树，站在了树的一旁，面朝着湖水和树干，运转起焚天道法诀。以楚飞现在的掌力，要击倒这棵树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是他特意跑这么远可不是为了搞破坏。仔细地计算好树干的直径以后，楚飞慢慢地将内力与掌力合二为一，然后运功将这股力量从掌心运送出去，重重地排在了树干上，整棵树轻微地晃了晃，几片枯黄的叶子缓缓地掉了下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楚飞惊讶地绕着树转了一圈。这简直不科学啊，按理来说这股力量应该会穿透树干，直接打到湖水里面，掀起阵阵波浪才对啊。就算没有穿透树干，这股强大的力量，只怕也早已将整棵树给拦腰截断了。

    楚飞郁闷地挠挠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自己明明把体内聚集的力量打入了树干之中，这股力量却好似消失了一般。最后楚飞也没了办法，也不管成不成功，直接再试几遍，看看能不能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嘭……”原本波澜不惊的湖中心，伴随着一声巨响，突然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正在聚精会神地练功的楚飞也不由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但随即又喜笑颜开地高声大笑了起来。此时的楚飞已经确认，自己的确已经达到练体五重，这次成功地施展了隔山打牛的招式，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自己已经能够施展隔山打牛，为什么刚才却屡屡失败？有了这一次成功的经验，楚飞稍微再试验了几次，就找到了答案。这隔山打牛的力量虽然能够穿透物体，但是在此过程中，这股力量却也因为受到外力的影响，改变了行进的方向。楚飞先前几次的尝试其实已经成功，只是那股力量偏离了直线方向，没有打到湖水里面，导致他误以为失败了而已。而那唯一成功命中湖水的一掌，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大幅偏离直线方向，因此才命中了湖心。

    “有点意思。”楚飞顿觉有趣。这看似简单的隔山打牛没想到居然还暗藏玄机。要是能控制好力量的偏离方向，那岂不是又能隔山打牛，又能绕山打牛。

    楚飞玩性大起，在树林之中不断腾转挪移，每每出招都能隔着树干命中前方十丈之外的目标。直到东方微亮，楚飞方才停下了脚步，转身一看，先前的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根根树干横七竖八，凌乱地倒在了地面上。一大群失去住所的麻雀儿在半空中盘旋吵闹，好像在向楚飞抗议一般。

    “罪过，罪过。”楚飞默念两声之后，转身一个雀跃，消失在了清晨的茫茫雾气之中。

    此刻的安和城东面不远处的一小片桉树林之中，一个身着蓝色衣衫，腰间挂着一枚精致镂空琉璃玉佩的男子正轻抚纸扇，似在等候着谁。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蓝衣男子似乎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不停地在原地来回踱步。

    “月影代号九五二七。”一个平淡的声音兀地响起，似近似远，让人难以辨别方向。

    蓝衣男子猛地停住了脚步，着急地四处张望，这才发现后方二十丈处，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正面对着自己，静静地倚靠着一颗爬满了枯藤的老树。

    蓝衣男子心中大骇，这月影的行事人果然是暗杀行刺的高手，气息平缓得近乎没有，距离这么近，自己也未曾察觉。

    “我要你们帮我调查一个人，看看他有什么身世背景。听说这人住在安和城的商业区的最北边，修为只有练体四重，”蓝衣男子停顿了一下，故作轻松，神情淡定地说道：“他的名字叫做楚飞。”

    “了解！”蒙面人简单地回答了一句，随后便慢慢后退了数步，身形渐渐地消散在了薄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