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娘对赵推官亲自上门征询自己儿子案情,心中非常自豪,但更多的却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儿子不能完成赵推官交托的案子,那样,对儿子的将来不利。
一边不断安抚扭来扭去不忘和小黄玩耍的小丫,一边笑着回答娘:“赵推官是个难得的负责的好官,他的案子我一定要帮的,但这案子很是蹊跷,我是上心的想了半夜也没有头绪,本想亲自去现场看看,却因时间太长,也根本看不到什么真实的案发现场,去了也是白去,如果按照赵推官给出的线索,那简直就是一件不能完成的任务。”
娘一把拉住乱动的小丫,让自己的儿子坐在了自己身旁,不为担心的道:“我儿,昨日你与赵推官相见,我看出儿你与他相谈不欢,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不想去问。”
吕汉强就挠挠脑袋尴尬的一笑道:“娘您看出来啦,呵呵,没什么的,儿子就是不愿意与官府打交道,因此,对官员的做派有些反感罢了。”
“我儿这是什么话?”娘当时不悦的道:“我儿身为秀才,还是要继续科考上进的,要中进士做官,为朝堂效力,怎么就能这般自暴自弃?如果现在就对官员厌弃,那以后怎么能与同僚共事?”
一听娘要让自己当官,吕汉强就感觉头上压力山大。
吕汉强知道自己的斤两,这时候自己在朝廷做官,自己又没有那些即将垄断朝堂,以内斗党争为能事的东林深厚的底蕴,也没有他们庞大的集团团体,就是一个势单力孤。现在的大明破车,即将被一群只会空谈的清流推着,烟尘滚滚的奔向大海深渊,而这一明显不过的结局,让原本就急功近利的崇祯性格大变,到后来,每个官员上朝,都要在家里背上棺材,早上上朝,午间回不来已经成为常态。就凭借自己这暴脾气,还有打了皇上这个前科,不被清流玩死,也会被崇祯砍死,绝对是找死型。
而让自己的弟弟当官,就与自己不一样了,第一,弟弟还小,等他一级级考上去,根本就不能直接站立在朝堂之上,只能下放地方做个小官,同时,那时候估摸着这大明也该完蛋大吉了,自己使唤些银子,给弟弟弄个南方的官员当当,平平安安的做个自己的保护伞,再积蓄点实力,然后带着家人溜之大吉才是正路。
“娘,我说过了,紫禁城骑马,北京城夸官,那是二弟该做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该做的是将这个家操持好,让我们一家安安生生的富足美满。”
一说这话,就见娘眼圈一红,哀声道:“都是你爹不好,都是为娘无能,耽搁了我儿大好前程,让原本一个好好的秀才,沦落到茶馆说出,整日为生计奔忙的地步。”
吕汉强一见,赶紧抱住娘的胳膊,笑着安慰道:“娘说哪里话来?其实不怪爹娘,都是儿子没了上进心,这个心啊,早就被银子堵塞的满满的,双眼里也只有孔方兄在打转了,现在,我连四书五经都快忘光了,因此上,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小报办好,为自己家多捞点银子,然后做个妻妾成群的富家翁才是正经。”
娘沉默了好一阵,但还是不死心的再次道:“科举之事以后再说,但赵推官的事情绝对不可推诿,无论如何,为赵推官做了事,以后在官面上也算交往了一个朋友,万一我们家有点为难,也呢过有人帮衬不是?”
吕汉强想想,就点点头表示赞同:“娘说的是,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吗,这事情我不推诿,我会上心去办的。”
听到儿子答应上心办理这事,娘就展颜笑着,带着小丫小黄往后院去准备早饭,留下吕汉强一个人,坐在厅堂里静静的思考。
不做官,并不代表自己不需要官面上的保护,因此,娘说的是,这次若是帮助这位赵推官办了这个案子,说不得赵推官就掉了自己一个人情,那以后有什么地痞流氓什么的,也可以推他说事。
不过,这个赵推官给的案子的确有点棘手,无从侦查。
“难啊,这该怎么破呢?”吕汉强捂着腮帮子坐在那里开始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