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和个小仓鼠一般。
哀叹一声,原先是自己惯着宠着小丫,这下好了,两个老的比自己还惯着宠着她,这可怎么是好啊,看样淑女是将养不成了,胖墩绝对横空出世。
苦笑着摇头,推开书房的门出了前厅,转过屋角往后院走去。
转过角门,就看到陈亮挥舞着镐头奋力的开地,光着的上身油汗淋漓肌肉坟起,似乎就要有无数的精力要破皮迸发。
娘和月奴就穿着粗布的衣裙,头发上包着土布的绢帕,一人腰间挎着一个笸箩,弯着腰跟在陈亮的后门播种。
吕汉强现在简直就有点欲哭无泪了,原本买来这宅院的时候,这后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假山小池,藤蔓纠结的,还有枯萎的去年的花草。但一家进入之后,娘却坚持将假山推倒,将水池填平,将越冬的花草锄尽,利用牤牛一样的陈亮,愣是开恳成了菜地,这春天刚到,立刻就开始下种,如果不是吕汉强坚持要留下靠墙的那片葡萄架子,说不得以后黄唯一带几个文人雅士来访,就只能蹲在菜地头,对萝卜白菜歌咏一番了。
“娘,您老歇歇吧。”吕汉强撩起袍角掖在腰带里走下了田地。
土地松软,泛着潮乎乎的水汽,踩上去,就有一股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娘直起腰,转身看儿子走了过来,连忙阻止:“别过来,刚刚下种的,别踩着种子,到时候就不发芽啦。”
走到娘的身边,抬起手,用袖子轻轻的给娘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心疼的道:“娘,您年轻的时候都是锦衣玉食的,这老了老了,还干起这个辛苦活计,何必呢。”
娘洒然一笑,拉着吕汉强往地外面走:“正因为年轻时候锦衣玉食惯了,结果你父亲过世我们便成了手不能扶犁,肩不能担担的废物,结果让诺大的家业顷刻倾覆,让我儿不得不荒废了学业而终日为一家老小生计奔波,娘心中愧对我儿啊。”
看看伤感起来的娘,吕汉强马上打住娘的话头:“得得,娘又来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我现在没通过举业,也当了一个官,轮品级还比那些靠举业的人当的官还大,这就是我的好命啊。”
“别说你的什么官了,你还当他是什么好东西吗?”一提起这个,娘就更加惋惜。“儿要知道,你不是进士出身,在那些官员的眼里,这官就来历不正,是不受那些正途出身的官员待见的,仕途发展也会受到阻碍,要想站立朝堂,就要还行科举上来。”看看一脸不以为然的儿子,在看一眼后院书房里二郎正专心致志的随着先生读书,根本就不往外看一眼,就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告诫道:“你看看现在,新朝伊始,阉党倒台下去了多少官,空出了多少位子?而你看看作为五品洗马,潜邸老人的你却被晾在家里,还不是你出身不正,皇上难以安排?因此上,你还是要趁着这段闲暇,赶紧跟着你弟弟温书,我想皇上登基伊始,一定要开恩科的,你一定要进场考试,这慢待不得。”
吕汉强就笑了,其实自己赋闲在家,不是什么自己出身不好,第一是那些清流正在努力的瓜分那些空缺出来的位子,让自己一党独大,二来,是自己和崇祯还是有些隔膜的,相见两相厌,就是现在自己两人的写照,无论是自己现在的境况如何,即便自己天雷滚滚的考上了状元,也绝对会让崇祯将自己赋闲在家。
正所谓相看两相厌,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