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都是兄弟多事,现在不是上古时候,人心趋利,争夺功名利禄已经是必然,入你我这般,宁愿做个孩子王,也不愿与那写腌臜东西站在朝堂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我们可以爱惜羽毛,但不能真的都指望着所得一个明主。“但转而一想这话说的有点过了,于是改口道:”好东家实在难找啊,我倒是羡慕静风,当初有的好机缘,不但得到了千载难逢的好弟子,还得到了一个有大才的好东主,真实羡煞旁人啊。”
“拉倒吧,还大才的东主呢,我看一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底蕴,不过是浪得虚名,投机取巧的家伙。”喝了一口淡而无味的酒,西席嘴上说着这话,但在心中却已经评价了这酒和吕汉强家的酒的区别,别开吕汉强的娘对吕汉强的纨绔思想坚决给予经济上的抵制,但在吕汉强爱喝的小酒上,却是绝不吝啬,每一小坛子都是人间绝品,可惜那小子就不知道,简直就是糟蹋了好东西,于是自己这个酒中圣手,便时不时的借着和吕汉强谈事,好好的解解酒虫。
赵梓看看兄弟眼喝干的酒就自私的一笑,“自从仁兄为我介绍了这吕汉强,我便留意了他,经过一番了解,我发现,这小子的确是个人物,也的确是与众不同。”
“不过是愣头青,什么事情都不按照圣人教诲出牌,只是一味的好强斗狠,拿着朝堂当成儿戏,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若不是皇上照看,说不得现在他早就被砍头在了菜市口。”西席不无藐视的言道,看看自己的酒杯没了酒,就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不好的酒也是酒啊,看来,过两天还得蹭吕汉强一顿啊。
“年纪不过二十,却已经是大明当然不让的第一词人,更白手起家,凭借一部三国,展现了他全部的机智,一本红楼,又让世人看到了他的温柔,这是一种矛盾,绝对的矛盾,但他却将这种矛盾融合的天衣无缝。”站起来,背着手慢慢的踱步。“锦衣卫档头事情,让他莫名其妙的得以自保,牛二事件,让他初露峥嵘,才引起有心人注意而步入仕宦,在朝堂上,已经是一片黑暗,但他却能利用自己的力量撕开一个缺口,在空谈里,做了许多为国为民的实际事情,被皇上逼成孤臣,却在两大势力里左右抗争而不坠危局,这便是能人啊。”
“思齐兄所言的确如此,并且我在吕汉强家里,也不见他结党,也不见他****忧虑焦躁不安,尤其我发现,这小子根本就从内心了,有种超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他就不想当官。”西席一番深思之后,下了定论,“他的本性都是出于对他这个小家的看顾,不但至孝他的娘,关爱他的兄妹,包括他家的狗。”想想吕汉强对小黄的眼神,就不由笑了,这家伙看他家的狗小黄的时候,简直就和看他的妹妹一样的眼神,那里有担忧,有溺爱,有期盼,你说你对个狗你期盼什么。
听着静风兄弟的介绍,赵梓再次站住,轻轻的道:“一个人,其实最大的责任是家,如果他能如此执着的看顾一个家,并且连一条狗都是如此,那么他对追随他的人会是怎么样呢?真的让人羡慕啊。”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无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里。
好久之后,赵梓突然一笑:“既然山不就人,那人便就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