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湛东身子一怔,尽量自然地在白牧野身侧坐下,与湛南一左一右坐在白牧野身边。他看着精致的咖啡杯里的液体,上面还漂浮着唯美的拉花,再嗅这香气,就知道了:这是阳阳今天亲手给他们煮的咖啡。
拉花上的向日葵,栩栩如生,而向日葵的话语,是沉默的爱。
湛南听着白牧野的话,激动地几乎要坐不住了。他拉着白牧野的手臂:“叔叔,你说的相似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个相似法?我跟哥哥,我们真的还能见到我们的父亲吗?”
毫不掩饰的期待的眼神,似乎要将白牧野给吞了!
白牧野不知怎的,沉稳内敛了多年,在遇上湛南之后,就心里泛着淡淡的疼。他叹息一声,刚要说话,却听湛东微带责备地对湛南道:“南南,你听白叔叔仔细地说完,不要激动。”
湛南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回手,却是坐立不安!
湛东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理智如常:“白叔叔,请喝咖啡。”
白牧野久居欧洲,自然喝不惯绿茶之类的,他端起杯子,瞧着上面漂亮的向日葵,嘴角含笑地抿了一口,随即双眸放光道:“现磨现煮的蓝山,而是还是出自高人之手。”
“呵呵,内子的嫂子,也就是这座骄阳居的主人,她很会煮咖啡。”湛东的表情淡淡的,既不热烈,也不疏离,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反倒让白牧野心中轻松了很多。相较于湛南的急切与热烈,反倒让白牧野心疼的同时,压力倍增而不太敢去面对。
“白叔叔,我母亲的名字叫做周芷珊。”湛东并不拐弯抹角,他直接甩出了妈妈的名字,宛若一记重磅炸弹在白牧野的心中炸开了!
他盯着白牧野微颤的眸子,面无表情道:“当年,我父亲不知道我母亲有了我跟我弟弟,就出国了,她倔强地等着我父亲回来。我外公外婆把她带回老家,把她关在屋子里,逼着她打掉孩子,就在我舅舅准备带她去城里的医院的时候,我母亲,艰难地从家里逃了出去,把自己藏了起来。这一藏,就藏到了生产,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唯一支持她坚持下来的动力,就是爱情的信念。她坚信我父亲一定会回来找她的,所以再苦再难,她咬牙撑着,即便知道生下孩子后她可能过着炼狱般的日子,毕竟那时候的社会风气不比现在开放,未婚生育这种事情还不能被世俗接受。可是,就在她生产过后,却得到了我父亲在国外结婚的消息。我父亲他......刚刚出国,就忘了我母亲,还结婚了。”
白牧野震惊在湛东的话里,全然忘记了反应。
滚烫的泪,就这样低落在清风明月般皎洁的脸颊上,如同被人点了穴!
湛东又道:“我母亲走投无路,于是将我跟我弟弟托付给我舅舅,送去了孤儿院,然后自己也出国深造去了。我舅舅把我们送走之后,心中愧疚难当,便进城打工了,当他带着辛苦积攒的积蓄来孤儿院想要将我跟我弟弟领回来的时候,我跟我弟弟...已经被人辗转送到了别的孤儿院,后来又被乔家收养了。从此,我舅舅彻底断了我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