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隔间的门被猛的拉开,宁愿还没来得及尖叫,身子就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味道她再熟悉不过,就是白夜洲身上淡淡的药香气。
宁愿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接着就是眼前的天旋地转,白夜洲推着她的肩膀,将她又重新推进了隔间里,宁愿狠狠的撞在了隔间的木板上,脊背一阵生疼。
再一睁眼,是白夜洲冰冷淡漠的脸,他的眸光好像要喷出火一样,紧抿着的嘴唇画出一条刚毅的线条,他的一只手搭在宁愿的肩膀旁。
宁愿就这样被白夜洲壁咚了……
“你……”看着白夜洲气势汹汹的样子,宁愿咬了一下嘴唇,这才想起该说什么:“喂……白夜洲,这,这可是女厕所。”
“哼。”白夜洲忽的冷笑了一声,表情好像要把宁愿裹挟入腹一般:“那又怎样?这帝都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吗?”
宁愿顿时又哑口无言,确实没有,以白夜洲这样的身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都可以。
她踟蹰了一下,就想走,怎奈白夜洲的胳膊纹丝不动。
宁愿拧了眉:“你干什么啊,快点出去,不然人家都要等急了。”
“人家?”白夜洲挑眉:“不是说好的么,你怎么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
什么叫缩头乌龟?宁愿瞪了他一眼:“你们相谈甚欢,我出去多煞风景,再说……”宁愿垂了头,声音小声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
白夜洲闻言歪歪头,开始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本该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垂着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个浅浅淡淡的影子。
宁愿是个会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女人,所以白夜洲可以看出来她很不高兴。
“所以说……你吃醋了?”白夜洲眯起狭长的眼睛,只是他嘴角的弧度不像平时那般笔直。
宁愿听到他的话猛然抬头,脸颊就更红了一些,白夜洲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麻麻痒痒的,让她的脸也火辣辣的。
“我吃醋?”宁愿拔高了尾音:“白少,您别开玩笑了。”
宁愿强撑着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她吃醋?怎么可能,现在白夜洲对于她来说除了上司就没有别的关系,她凭什么吃醋?
白夜洲浅淡的笑意渐渐散去,眸光深邃幽深,完全没有刚才轻松的样子。
他的脸在宁愿的眼里越来越清晰,充满棱角的面庞,紧抿的嘴唇。
就在白夜洲即将要吻上宁愿的时候,宁愿却不露痕迹地偏过头去。
白夜洲顿时停下,眼神复杂未明。
半晌,只有两人过于平淡的呼吸,白夜洲眉尖一跳,冷冷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毁了我的相亲是真,帮你查真相也是真,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的处境。”
宁愿闻言定定的看着白夜洲,她现在的处境便是,极其的需要白夜洲这样的靠山。
“滚出去,做你该做的事。”白夜洲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