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干嘛谢那么快?我还没说祝福你们什么呢?”
“我以为你祝福我们一切都好。”
“我想来点具体的,我祝福你们可以在某一天发现,你们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然后像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一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秦茗侧身,感动地抱住莫静玲,“谢谢,静玲,谢谢你!我也祝福你爱情圆满。”
莫静玲在秦茗的肩头喃喃自语,“开始就曝了,不可能圆满了。”
……
三天之后,秦茗正式结束了在Black集团的实习,顺利获取了需要在实习报告册上盖上的公司章印。
同一天下午两点,秦茗赶往机场,送莫静玲离开去y国。
莫静玲所乘坐的飞机终于起飞之后,秦茗回程的路上,在机场大厅的一个货架之后,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影是极为熟悉的,可当秦茗看见人脸的瞬间,差点以为认错人了。
但秦茗定定看了几秒之后,终于确定,这个满下巴胡渣的野性男人竟然真的是熟人莫静北。
自从金戈那晚之后,秦茗就再也没见过他,没想到多日不见,他竟然将自己整成这副落拓不羁的模样,像是刚从哪个贫民窟爬出来似的。
秦茗当然知道,他是来偷偷地送莫静玲的,只是,可能出于对莫静玲的愧疚,没脸站出来,更不敢让她发现他的身影。
既然见着了,秦茗当然不会装作没看见,而是当做不知道他跟莫静玲之间的事,怎么也得打个招呼,但出口的声音却无可控制地比以前疏离很多。
“莫二哥,好久不见。”
“秦茗,好久不见。”莫静北见秦茗对他的态度极为冷淡,便将以前对她的称呼改成了姓名。
然后,秦茗词穷了,想要离开了。
毕竟,莫静北跟卜即墨不同,那晚,莫静北在没有中药的情况下强占了莫静玲,身为莫静玲的朋友,秦茗自然是替莫静玲抱不平的,因为卜即墨情有可原,且是她自愿送上门的,可他莫静北,既没中药又强迫莫静玲,根本情无可原!
莫静北虽然胡子拉碴的,可眼神却非常利索,确定秦茗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甚至眼中有恼恨的目光,心里便有了揣度。
“秦茗,玲玲把什么事都告诉你了?”
他既然已经问出口了,秦茗当然也不会否认,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秦茗,对不起。”
秦茗不想领受他这声对不起,心里的火也被他这声对不起挑起,冷冷地说,“你该说千万声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静玲。”
“我知道,但我的确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利用你对墨的关切钻了空子,企图让玲玲美梦成真。”
闻言,秦茗的情绪更加激动了,“莫二哥,你若是真的为静玲好,真的想成全她跟我小叔,你就不该强占她的身!你那样待她,跟噙兽没有分别!”
“是,我是噙兽,是畜生,我猪狗不如,一边想要让她得偿所愿,想让她快乐,一边又舍不得她投奔其他男人的怀抱。秦茗,我那晚喝了很多酒,脑袋虽然一直很清醒,但在面对她时,精虫就会上脑,等我的理智回归之后,我已经强占她,来不及收回了。”
越是比较,秦茗越觉得她的小叔胜过莫静北万千,“莫二哥,你的克制力相较于我小叔,真是差之千里!”
“你说得对。我不是个君子,不是个男人。我对不起玲玲,对不住你,对不住墨。我已经后悔莫及。”
秦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或许我跟小叔都能原谅你利用我算计他,但是,静玲非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甚至,还要背着阴影过一辈子!”
话尽于此,秦茗不想再跟这个已经无可救药的男人啰嗦下去,“莫二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
“不必。”
莫静北却执拗地追上秦茗离去的步伐,“秦茗,那晚的事你跟墨解释了吗?”
秦茗加快脚步,白了他一眼,“托你的福,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莫静北又跟着秦茗走了几步,突然出声,“待会我回家之后,发个地址到你手机上,你按照那个地址找过去,一定能见到他。”
秦茗诧异地望向莫静北,似乎不相信他会知道卜即墨的下落。
莫静北却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按理,我不该透露这个信息的,但是,我想对所有对不住的人做出力所能及的忏悔之事,不求你们原谅,但求自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