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对?”
“不错。”
“是你赋予了别人借助你的威名为非作歹的能力,但你却从不过问这些事情,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你为了向父老乡亲显摆自己的衍生品,究其根源,这些孩子遭受的非人折磨,那些路人遭到的无辜讹诈,都是你的错。”
张海想反驳,却无从开口。
“这些孩子,那些路人,都因为你张海的显摆而蒙受大难,难道你就不觉得心里有愧吗?你对外宣布一声张泰与你无关,就轻松揭过了这一页,那这些孩子因你而遭受的磨难,谁来偿还?那些路人因你而蒙受的经济损失和精神上的折磨,谁来赔偿?”
张海再次沉默。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对外宣布和张泰没有关系的目的是什么?是良心不安,还是急于洗白自己?”张明远紧盯着张海,不屑说道,“后者居多吧?”
心思被龙鳞当众戳穿,张海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你很可悲,知道吗?”龙鳞看着张海,满脸怜悯的说道。
张海有些愤怒的问道,“我怎么可悲了?”
“我问你,如果让你在政客和军人之间选一样,你选什么?”
张海沉默了。
他深爱着军旅,所以,纵使抱上了白长天这条大腿,他也依旧没有脱下军装转业从政。
白家是政治家组,在军中虽然也有一定的力量,但终究远不及政坛,如果他转业从政的话,晋升速度绝对会远超军中。
他舍不得军旅生涯,他为这身衣服奉献了青春,他为这套衣服喋血鏖战了十多年,经历过许许多多的生死危机。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人生能有几次青春?
看着沉默不语的张海,龙鳞再次寒声问道,“我再问你,如果换成五年前的你,面对这种丧心病狂之徒,你会作何选择?”
“就地正法。”张海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你还在等什么?在等白长天的指示,还是在为你的前途而担忧?”
张队长猛地举起了手枪,瞄准了张泰的脑门。
“二哥,你不能这样呀。”张泰猛地跪倒在地面上,大声哀求道,“我爸爸可是你三叔,是你爸爸的亲兄弟呀,你杀了我,我爸爸会怎么想?乡亲们会怎么议论?”
张海死死扣紧着扳机,但却迟迟没有射出子弹。
良久,张海终于大声喝道,“来人。”
“到。”
“报警。”
“是。”
龙鳞也终于彻底失望。
这个曾经的铁血军人已经倒在了权力的脚下。
他报警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让张泰受到公平公正的审判。
他在避嫌,同时又在借警察的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并堵住老家那些人的嘴。
一举三得,可唯独缺了军人的血性。
换做一个血性犹在的军人,就算不将这畜生给就地正法,也会用军人的方式给这个畜生应得的惩罚。
“不用了。”再也没把张海当做军人的龙鳞,不屑说道,“我是被讹的受害者,这个警我来报,请吧,白家的张队长。”
张海脸色铁青的看了龙鳞,大声喝道,“收队。”
“是。”
“白家的张队长,我最后再送你一句话。”
“你说。”
“军队是国家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穿这身衣服,更没资格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会不遗余力的毁了你。”
“就凭你?”张队长不屑问道。
“就凭我。”
龙鳞的声音刀子一样冰寒,让张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