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下手不留情,还善于制造意外撇清自己。
他们可不想白长业一样被人钉在餐桌上,更不想如陈葛峰这样,被人弄得开膛破肚。
赫尔墨斯也终于注意到了躺在血泊中的陈葛峰,顿时变得兴致勃勃起来。
“oh,mygod。”
赫尔墨斯大步走了过去,蹲在陈葛峰身边,不满说道,“进门遇死人,真晦气。”
陈建松猛地抬起头来,本能的伸手指着赫尔墨斯。
“危险,小心。”
一名保镖大声喝道,并一把拉起赫尔墨斯,将他挡在身后,另一名保镖迅猛冲出,不容分说的抓着陈建松的右手,上来就是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砰。”
沉闷的巨响震彻大厅,陈建松的眼前都是小星星。
可还没等陈建松从眼冒金星中回过神来,保镖的右脚却已重重踩下,毫不留情的踩在陈建松的右手肘关节上。
“咔嚓。”
“啊……”
骨头碎裂声清晰传入众人耳际,痛苦嚎叫声震彻酒会大厅。
人群再度陷入呆滞,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黑人保镖。
黑人保镖又猛地抬起右脚,毫不留情的踩向陈建松的左手肘关节。
“住手。”陈解放大声喝道。
可黑人保镖却对此充耳不闻,右脚毫不留情的重重踩下。
“咔嚓……啊……”
骨头碎裂声和痛苦嚎叫声再次相继传入众人耳际。
嚎叫短暂而凄厉,陈建松双眼一闭,被活活痛晕过去。
黑人保镖这才弯下腰去,认真细致搜起了陈建松的身。
“你干什么?”陈解放怒声喝道。
黑人保镖置若罔闻,仍在认真搜身。
在陈解放气急败坏的注视下,黑人保镖认真搜过陈建松全身,才猛地站起身来,用标准的美式英语大声汇报着什么。
“他说什么?”陈解放怒声问道。
同声翻译恭敬说道,“董事长,他说,尊敬的赫尔墨斯先生,他没有携带枪支,应该不是杀手。”
“董事长,这应该是个误会。”从M国留学回来的同声翻译,认真解释道,“M国枪支泛滥,不管是警察执法,还是保镖护主,只要看到对方有类似于掏枪和举枪的动作,都会在第一时间直接开枪,击倒对手。”
“幸好他们来了华国,不让佩戴枪支。”同声翻译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不然,就冲总裁刚刚那个动作,难说赫尔墨斯的保镖已经直接射杀总裁了。”
陈解放当场懵比,直欲吐血。
人群也集体无语。
搞了半天,原来人家把陈建松当成了枪手。
严重误伤。
按华国法律,这足以给赫尔墨斯的保镖定一个失手伤人至残的大罪。
可问题是,制裁赫尔墨斯的保镖又有什么用呢?
他儿子的双手,都已经被踩断了。
在商人眼中,凡事都有价格。
追究赫尔墨斯保镖的过失,对陈家没有半点好处,不仅会让陈家错失跟赫尔墨斯财团的合作机会,难说还会引发赫尔墨斯的疯狂报复。
这个可是一个连资产高达几万亿美元的高旗银行都敢狙击的疯子,狙击亿豪股市,还不跟玩儿一样简单?
与其让陈家承受赫尔墨斯的怒火,导致雪上加霜,还不如用儿子的双臂换取到足够的利益,助陈家走出危机。
“他是我儿子。”陈解放看着赫尔墨斯,无奈说道,“尊敬的赫尔墨斯先生,被您保镖误伤的这个人是我儿子陈建松,亿豪集团原执行总裁,不是杀手。”
“oh,mygod。”赫尔墨斯看着昏迷不醒的陈建松,又看了看鲜血横流的陈葛峰,不解问道,“你儿子受到什么刺激了?怎么会当众杀人,让克鲁误会他是暴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