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
用热毛巾敷了脸消了些肿,符景烯进卧房找聂君豪道歉:“老师,对不起。”
聂君豪喝了一口酒摇摇头说道:“这与你何干。莫怪你要加入飞鱼卫,就这种混账爹不自个找门路不被打死也得被饿死了。”
老婆子还总说他对孩子不负责任。对比下,他觉得自个儿女很幸福了。至少没打过他们,还靠卖字雕刻印章赚钱养他们。
符景烯垂着头没说话。
聂君豪将酒杯放下,与符景烯说道:“景烯,你出身功勋之家,而文官一向都排斥勋贵;再有一个混账爹与复杂的经历。你要走科举入仕,那你将来的路会比其他人要艰难得多。”
“景烯,若是你现愿意回飞鱼卫,我可以让你回去。”
在飞鱼卫内只讲实力,你有本事大家都听你的,至于其他的没人在乎。可科举入仕,条条框框太多。
符景烯摇头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既已出来了我就不会再回去。”
做人最忌讳两边倒了,这样什么都捞不着。将来路再难走,他相信自己也能趟出一条路来。
聂君豪点点头道:“既如此,那等你师伯七十岁大寿一过你与我去洛阳。”
见符景烯有些犹豫,聂君豪说道:“去了洛阳你才能安心念书。要留在这里,别说考中进士,就是秀才你都考不上。”
符景烯点头道:“好。”
聂君豪挥挥手说道:“赶紧去看书,不许丢了我的脸,要不然我将你赶出师门。”
当日下午,符家就派人来说符郝朝病了让他回去侍疾。
这样的借口,就是聂君豪都没办法拦着。符景烯笑着说道:“老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最多,也就跟以前被打一两顿了。
聂君豪脸色难看,不过还是说道:“等你爹病好了以后,就赶紧回来上课。”
“是。”
符景烯这次回去被符郝昭让人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然后还被罚去跪祠堂。
聂君豪得了消息赶过去,发现符景烯昏迷了。而他跪着的蒲团上,血红一片。
聂君豪没骂,只是让人将符景烯抬出了符家。
天地君师,虽符郝昭是符景烯的父亲,但他的事作为老师的聂君豪一样可以管。
当然,若换成像兰老太爷那样重规矩的人是不会管的。可聂君豪想来视规矩于无物做事随心所欲,哪会在乎别人非议。
京城没什么秘密,只一晚上的功夫符郝昭要打杀亲子的事就传遍整个京城了。
清舒听到传闻很着急,可她又不好派人上聂家去探望。
蒋方飞看清舒面色凝重宽慰他道:“姑娘,符少爷有武功,肯定不会有事的。”
清舒说道:“我知道他会平安无事。”
是她想当然了,有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亲爹跟恶毒的嫡母,符景烯其实呆在飞鱼卫内才是安全的。可现在离开,未来会如何却说不准了。
想到这里清舒后悔不已。这段时间顺风顺水让她想事都开始不过脑子了。她原本是想帮符景烯,却没想到却将他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