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说道:“不进去再看看吗?”
清舒摇摇头道:“有什么看的,里面都搬空了就剩个屋子了。”
卧房里的家具都是她的陪嫁,全部搬去西交胡同了。而且清舒虽不认床,但她也不会留自己的床给别人睡。
上了马车,封小瑜看着清舒神色很平静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会难受得掉眼泪呢!”
“是舍不得,但还不至于掉眼泪。只是那宅子的景致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地布置好的,真的很舍不得。”
封小瑜笑着说道:“那边的宅子也得你自个布置,等过两年也与这儿一样了。”
清舒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遂问道:“启程的日子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九月初一走。”
清舒心里那点失落很快就消散了,她笑吟吟地说道:“到时候我去送你。”
她的乔迁酒定在了八月二十八。小瑜特意定在九月初一启程,这是要吃了她的乔迁酒才去常州的。
封小瑜不愿意,说道:“不要,你们都不许来送,不然我肯定会哭。”
“行,那我不送了。”
封小瑜又不依了,嘟囔道:“我都要离开好几年你竟都不送一下了,你也太狠心了?清舒,亏得我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清舒哈哈直笑,说道:“那你说,我们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啊?”
封小瑜斩钉截铁地说道:“送,哪怕哭死你们也得送。”
西交胡同靠近皇宫,路不仅平坦还很宽敞,所以这一路上畅通无阻。
两刻多钟以后马车停下,建木在外说道:“太太,到了。”
来京时清舒让建木去管卤肉生意,当初是想着让他历练历练以后当掌柜。谁想苗叔去年腰疼不能再赶马车了,建木竟主动来找清舒说他要接了苗叔的差事。
清舒没同意还叫了许妈妈过来询问此事,这一问才知道原来建木并不喜欢看铺子。怎么说呢?虽然工钱高又体面,但一天到晚的都在铺子里,不仅累还不自由。他两孩子出生都没什么时间陪孩子。可要接了他爹的差事以后,除了跟清舒出门其他时候都在家里,有的是时间陪孩子了。
许妈妈跟苗叔都拗不过他,最后清舒就让他给自己赶马车了。
下了马车,封小瑜看着门口两个石雕说道:“这两貔貅雕得不做,以后肯定能为你们守财。”
“你不是说我是散财童子,你觉得它们能为守财?”
进了宅子,封小瑜说道:“莫怪你不愿搬,这儿可比那边小多了,换我也不想搬了。”
“我还将旁边的那个一进宅子买下来打通,不然更小。不过也没办法,这儿的宅子真不好买。”
封小瑜笑着说道:“你能将旁边那一进的宅子买下来已经很不错了。你去打听打听,这儿的宅子是出了名的难买。”
别说买,租都不容易。
清舒笑着说道:“为买这宅子景烯送了卫国公两坛子百年美酒,不然对方也不会卖的。”
“那你还有多少,再送我两坛呗。”
清舒摇头道:“你又不喝酒送你干嘛!我这儿也没多少了,景烯说了要留着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