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真像自己赌气跟贺毅然说的那样,要去相亲,要去找别的男人结婚吗?
他说,他会陪着她,这陪伴是多久?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如果只能陪她短暂的时间,以后漫长的路仍要她一个人去走,她就不要去期待了吧?就像她期待了亲情这么这么的久,最后亲情却还是离她而去了。
真的很难过,这样的难过,她开始想要逃避了……
但如果是一辈子呢?
安安静静的坏境,米贝儿听到了脚步声响起,一步一步的那么沉稳,是他来了。
她忽然站了起来,赤着脚冲到门边,屏住了呼吸,等着站在外面的贺毅然敲门。
就这一刻,她的心里又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想法,如果贺毅然敲门进来,她就给他一个吻,问他愿不愿意马上娶她,如果他愿意,她就嫁给他。
可是米贝儿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等到敲门声响起,她忽然有些慌,手抓住了门把手,想要将门打开。
贺毅然却在这时候说话了:“贝儿,我知道你还没睡,你想要去……相亲,我……答应你。”
轰!
米贝儿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和信念又再一次崩塌了。
他之前不是要她不要再提相亲的事了?怎么却又答应帮她安排相亲了?
他之前只是冲动的想法,现在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些年,对她和她的家人施舍的已经足够多了,还是不能连爱情和婚姻都一并施舍给她了,是吗?
米贝儿的心,一瞬间,痛如刀割。
这种疼痛,竟然是比失去亲生母亲还要来的更加的强烈的。
毕竟,她和母亲只相处了几分钟,与贺毅然,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她声音颤抖着回了一声“好。”身体就顺着门,无力地滑落在了地上,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嘴里,狠狠的咬着,怕泄露出哭声,让门外的人轻看了自己。
所以,她是再一次被抛弃了,终于,被所有人抛弃了……
贺毅然知道她在哭,他的听力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会比一般人更加的敏锐,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即使她压抑了哭声,他还是能听得到。
可是她不会知道,她流泪的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流血!
第二天早上,米贝儿走出了房间,为了掩盖她哭了一整夜的狼狈,她还给自己化了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下楼,看见贺毅然坐在餐桌旁,桌子上摆放着早餐,于是,她走过去,坐了下来。
“不是答应了给我安排相亲吗?人选确定了吗?”她面色平静的问,抓着勺子的手却不断的紧握。
“嗯,这件事我找了顾远,顾远给你安排了三个人,今天就过去看看吧!”贺毅然的语气,也是一派淡漠的平静。
米贝儿的心里又是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今天?这么快?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扔掉她吗?
“好啊!”她扯开一抹极其难看的笑:“那我等会儿再回去好好的打扮打扮!”
明知道她这话说得有多勉强,贺毅然不能劝,不能安慰。
半年后,他就是个死人了啊!
不知道顾远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怎么样?
顾远做事一向是稳妥的,应该是不错的吧?
两个小时候,米贝儿打扮的干净清爽,坐在了坏境优雅的咖啡厅。
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白白净净的年轻男人,确定她的身份后,坐下来就说:“米贝儿小姐,你的情况我大致听介绍人说了一些,你是个孤儿,在民政系统工作,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收入中等偏上,身高175,体重44公斤……综合这些情况,我觉得你和我还是很般配的,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问吧!”米贝儿淡淡的说。
她的视线根本就没落到男人的脸上,只是搅动着自己面前的咖啡,心里的哀伤丝丝缕缕的蔓延着……
“米贝儿小姐,请问你是处吗?”男人问。
没等米贝儿说完,男人又接着说:“请你正面的回答我,这个问题对我真的很重要,因为我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不是处的女人做妻子,虽然我自己并不是处,但是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在外面不过是逢场作戏,而且多和几个女人实战还有利于增加经验,有利于男人的身心健康,可是女人如果不干不净,那就是道德品质有问题,这是绝对不可以被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