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珏和颜舞的婚宴办的不大,也不是以社交为主的,就只请了几个亲朋好友。
这其中也还包括颜舞的那个叫温梦的同事。
她坐在那的时候,傅珏忽然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丝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的表情。站在他身边的颜舞发现了,便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那个姑娘坐得太直了,”他被颜舞这么一问,就认真解释道:“我们一般人吃饭的时候,不是都有习惯是撑在桌上或者靠着椅子坐吗?她的脊背太直了,我怀疑她在做模特之前学过跳舞或者……”
“她是和我说过她学过跳舞,”颜舞打断傅珏的话说道:“人家可是正经舞蹈学院出身呢。”
“那为什么会来我们这拍杂志啊?”傅珏有些好奇地转头看向颜舞问道。
颜舞看了眼温梦,发现她还没发现自己和傅珏在谈论她,便说道:“身高,她个头太小了舞团不要她,是我们老板娘破格把她录进来的。”
“……眼光毒辣,”傅珏先是惊讶,随后憋了半天就别憋出这么一句话道。
眼光毒辣的舒念歌也不知道他们在讨论自己,正趴在傅谨言肩上跟他咬耳朵。
“只是喝杯酒而已,人家今天大喜的日子,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他不会在意的,他是小傅家的人,”傅谨言摸了摸舒念歌的头安抚道:“按理说他的酒我根本就不用喝,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是和他喝了一杯,这就够了。”
“给得再多,他们家会心里不安的。”
“还有这种事?”舒念歌感觉有些奇妙。
毕竟大多数像他们这样的财团亲戚,就算是在集团任职,都不一定能够做到完全服从主家。大多数亲戚都有自己的事业,或者干脆就是冲敛财来的,根本不会真的把主家当回事。
“他们家算是……情况特殊吧,”傅谨言简单地说道,随后拍了拍舒念歌的肩膀打算中断这段谈话,“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难道你很想跟人家新郎喝酒吗?”
“那倒没有,”舒念歌收声了,乖乖将视线投放到了别的地方。
那边小声讨论温梦的一对新人也快步走到了下一桌去接受祝福。
等走到最后一桌,终于可以结束敬酒去吃饭的时候,颜舞忽然看见入口处出现了一个人。
是乔楚浩。
他姗姗来迟的理由好像是半道上出了车祸,手臂上的包扎都是他自己草草用扯破衬衫的布条包的,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怎么伤成这样了?”颜舞行动不便,提着裙子就往他的方向冲了过去道。
看见她来,乔楚浩勉强笑了一下说:“路上发生了一点事,我一会儿跟你细说,现在还是先祝你新婚快乐吧。”
对于这位客人,新娘表现得很关切,新郎就是一副宁可他不来的样子了,直接挂了脸走了过去。
“你迟到了这么久,还打扰到我的客人吃饭了。”
他说完,颜舞才发现原来整个宴会厅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大门口这里。不得已,她只能暂时先让服务生扶着乔楚浩去一边休息,对好奇的宾客解释说刚来了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朋友,路上出了点小事,已经没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