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儿,这对耳环确实不是朕送给你的那对,这是另外一对。”钟沉在她身边边走边道。
宁暮依旧摇头,仍是那句话:“臣妾并未……”
“朕相信你——”钟沉刚说完,忽觉眼前犯昏,就那么一下眼前被什么刺激了一下,低头看时,发现端倪竟在他手中的那对耳环上,他又重新拿起耳环,举起在半空中,对着阳光,仔仔细细地瞧了很久。
宁暮看到他的举动,知他是怀疑这对耳环有问题。
“这对耳环果然有问题!”钟沉面色一沉,拉起宁暮的手,便往乾清宫走。
回到乾清宫,钟沉命人取来一把刀,废了一些功夫,将这对耳环劈开,眼前所见,震惊了所有人,连宁暮也被震住了。
只见耳环内部藏有一些粉末,远看就像一些香料,拿起放入鼻尖一闻,钟沉脸色一青:“马上命秦天进宫!”
“皇上!秦大夫告病在家呢。”内监忙答。
“把刘太医叫来!”钟沉满脸怒气。
内监见钟沉有龙颜大怒的征兆,不敢再啰嗦,应声而去,匆匆忙忙跑去太医院请人,不刻就将刘太医传进宫里。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太医进殿叩拜。
“起来吧!刘太医,帮朕看看这耳环内所藏之物,是什么。”钟沉开门见山。
刘太医起身,放下药箱,从桌上拿起耳环,将耳环上的粉末放在鼻前闻了一闻,眉头一紧,思了一思,才道:“是麝香。”
钟沉吃了一惊,怒道:“刘太医,你可鉴定清楚了,倘若有一点差错,朕要了你的脑袋!”
刘太医正色道:“回皇上,确实是麝香,臣不会看错的,这麝香又名当门子,是云南一带的药材,能够镇痛止疼,不过,对怀有身孕的妇人却有极大的伤害。”
刘太医转眼去看站在一旁的梅妃,又转回来看看钟沉,问道:“皇上,梅妃娘娘有孕在身,更是不能接触麝香,娘娘腹中胎儿尚不稳定,接触麝香,恐有滑胎的危险,还有,这里面除了麝香之外,还掺杂了另外一些,安眠的药物。”
“安眠的药物?若长期吸食,对人有什么影响?”钟沉问道。
“有害而无利。”刘太医道。
钟沉的脸色由青变白,又由白变青,最后涨红了脸,负手身后,皱眉苦思。
宁暮走过来,去握他的手,眼神之中透着关怀和理解。
钟沉转头看她,知她是来抚慰自己的情绪,要自己莫要冲动,而因小失大,她大概也猜到钟沉会将此事怀疑到宁妃的头上,倘若不是宁妃暗中派人对这对耳环做了手脚,还会是谁,想要害梅妃腹中的胎儿。除了她,钟沉想不出第二个人。
“把宁妃叫来!”
“皇上,宁妃娘娘身体不舒服,现在卧榻休息呢。”
“立刻将宁妃叫来,就说朕有些话要同她好好谈谈!朕身体也不舒服!”
内监听罢,哆哆嗦嗦地跑去传唤。
过了许久才将钟宁请来。
钟宁踏进门来,见到在场的除了梅妃,还有刘太医,觉得事情不对,又尽量保持镇定,走到钟沉面前,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宁妃,身体可好些了吗?”
“好些了,臣妾谢皇上关心。”
钟宁微笑相答,目光却斜睨到一旁的刘太医身上,好奇道:“皇上,这么急着传臣妾来,可有什么事吗?”
“宁妃,你看看这对耳环。”钟沉脸色微板,以试探的口吻说道。
钟宁走过去,瞥了一眼耳环,心中一股醋意横生,解嘲而笑:这对耳环,臣妾打小就见过了,打造精致,很漂亮,怎么好端端地碎成了两半。
她动手触碰耳环时,耳环内的粉末倾泻而下,洒落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惊悸之间,本能地松开耳环,耳环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碎成了四半。
“臣妾没拿稳,皇上恕罪,好可惜的耳环。”钟宁失色道。
钟沉眉头微微平松,打量着她见到耳环时的神态,经过一番斟酌,他最终放弃了继续当场质问钟宁,也许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呢?
钟沉道:“这副耳环与先皇后的那对极为相似,从外形上,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还是有巨大的区别。”
“臣妾并未看出什么区别。”钟宁嘴角微紧,泛着醋意。
钟沉道:“有人乘着梅妃不注意,暗中换走了她的耳环,并在耳环之内藏了一些害人的东西。”
钟宁微微吃惊,看向宁暮,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悲哀,皇上这么十万火急地将自己叫来,为的居然还是梅妃,为了替她找出害她的人?
钟宁在心里冷嘲了一声,颤声问道:“皇上这么急着把臣妾叫来,是怀疑臣妾对梅妃妹妹的耳环做了手脚,想要害她吗?”语声激动。
钟沉不答。
“皇上是这样看臣妾的吗?当着刘太医的面,皇上就连一点颜面都不肯留给臣妾。”钟宁看着钟沉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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