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句过多的解释,空雾山出事后,他又为何又突然出现,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去皇宫找他,却不是他来寻找自己?
陆昭宁当时的思路很乱,乱的无法自理,她没有办法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也许钟沉也去过空雾山找她,大概见到水榭庄人去庄空,以为陆坤夫妇一家都搬走了吧。
陆昭宁拼命地为他寻找理由,那天夜里,她披星戴月地来到皇宫门口,和那些侍卫解释自己自己不是疯子,也不是来闹事的,她是来找朋友的。
那些侍卫看似面相端正,对她说话的语气却毫不客气,那么盛气凌人,那么瞧不起她,他们吓唬她:“哪来的疯女人,赶快滚,这里时皇宫禁地,岂是你一个庶女能踏的了的,快走!”
执着是女人的本性,或者,也是女人的天敌。多少女子,终此一生,全心全意地去挚爱一个男人,然后以一生的守候,去等待一颗心的回归。而钟宁跟她相比,甚至比她更执着,她的手法比被人更加极端,因为她由生至而,已然习惯无论想要得什么,都必须得到,她出身高贵,在爱情上,自然也比其他的女子更为心高气傲,所以,她爱钟沉,不会像自己这样静静去守候,她的出身,决定了她会全力出击,得不到则不死不休。
跟钟宁相比,陆昭宁唯独缺少这些勇气,尽管她在当时已经确定了钟沉的心,当面对钟宁对钟沉的纠缠时,她却有过退缩的想法,不是自己惧怕她是丞相之女,而是在爱情上,自己从来都不会那么主动,这大概是她最大的软肋吧!
当她跟皇宫门口的侍卫起了争执,他们要将她轰走,甚至将她推倒在地,那么无情,那么冷漠,全然不顾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难道皇宫里的人也都像他们一样冷酷吗?可是钟沉也在皇宫里当差,这么久没见了,他是否和眼前的这些侍卫一样,变得冷酷、无情?
她害怕见到这样的钟沉,记忆力的钟沉,仍旧是那个笑容灿烂、潇洒而俊秀的长身玉立的男子,应该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子吧!
当她和两名侍卫在争执,一个女子好听的声音出现在一旁:惊艳绝伦、浑身上下充满着高贵的气质,年轻很轻,她也来到了皇宫。
那些侍卫见到她,都恭恭敬敬,称呼她为:“钟大小姐!”
“我来看皇上,皇上今儿在宫里么?前些日子我也来找过他,可他出宫去了。”钟宁对侍卫道。
那名侍卫看见钟宁到来,很娴熟地拍起她的马屁,那种阿谀奉承的劲儿都被陆昭宁一点点地看在眼里,他们口中所喊的钟大小姐,竟会拥有这般令天下女子所羡慕的美貌。
尽管是夜晚,但有月光照路,皇宫门口也显得不那么黯淡。
陆昭宁看得呆了,连被侍卫推倒在地,手蹭出了血也忘记了疼痛,她见到钟宁的时候,只有唯一一个想法:世上竟还有如此美的人。再打量她的穿着,哪里都比自己好看上几倍,一时间,越看越自惭形秽。
钟宁看到陆昭宁时,一副春风笑容随即转淡,问侍卫道:“这人是谁啊。”
那侍卫回答:“一个来闹事的疯女人,钟大小姐,我这便赶她走!”
侍卫话毕,向陆昭宁走来,没好气的怒喝道:“这里不是你这种低贱之人该来的地方,这位可是当朝丞相之女,钟家的大小姐。她可是当今皇上最看重的人。你快走!”
侍卫的嗓门非常大,大的几乎震耳欲聋,陆昭宁从未听过别人这么大声大吼的样子,可以说是第一次见过,那个时候,她就觉得皇宫里的人对待老百姓都是这副要吃人的态度,可是钟沉为什么就不是?
当侍卫急于将她从宫门口撵走,钟宁阻止:“放开她。”
钟宁看着陆昭宁走来,看见这个女孩跟自己差不多大,外貌却远远及不上自己,只是轻瞥了一眼,便没理会,径直入宫而去。
陆昭宁从地上站起,拍去身上的尘土,见玉佩掉在地上,又弯腰去捡,却见身侧站了一人。
陆昭宁未及捡起玉佩,被跟前那人捡起,抬头看时,见是刚才侍卫口称的“钟大小姐”又返回来。
钟宁见到落在地上的玉佩,先陆昭宁一步捡起,然后握在手里,端看了许久后,面色微变,用一股惊讶的眼神看着陆昭宁:“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陆昭宁吃惊于她知道自己的姓氏,并不去答她,一怔:“请把玉佩还我!”
“这是你的?”钟宁抓着玉佩不给她。
“钟大小姐,请你把玉佩还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这是你的么?”
“它不是我的,但它对我很重要!请你还给我!”
钟宁嘴角一勾,笑了笑:“这块玉佩乃是我沉哥哥的随身之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请你还给我!”陆昭宁坚持道,语声虽然不强硬,态度却很执著。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当今圣上的随身信物!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的!来人啊,把她抓起来!”钟宁话毕,陆昭宁深深地吃了一惊。
当今圣上?!
她心头一震,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