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在严易的公寓里,面对林至略带暧昧的笑容,连盼的脸腾地红了。
她还是个学生呢,就……就已经在严易的住处过夜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那个……”连盼下意识想要解释,林至却已熟门熟路地进来了,将菜和盒子都放到了客厅里。
“严老板洗澡去了。”
两人在客厅里,连盼有些尴尬地解释。
林至微微笑了笑,颇有种自家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的欣慰感,他点点头,一副我都懂的意思,连盼张了张嘴,觉得好像越抹越黑了。
“严总晚上没吃饭,我买了点菜,等会估计你要给他做点夜宵。”林至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这本来就应该是分内事,连盼点点头。至于菜旁边的盒子,他没有多做解释,连盼也没多问。
“我先走了。”东西送到,林至也没必要多呆。
连盼将他送到门口,整准备跟着一起下楼,却叫他给推了回来,“我有钥匙,会锁门的,严总还在浴室,说不定有什么需要,你先回去吧。”
连盼觉得他话里话外带着些揶揄,严易在浴室不过是洗个澡,能有什么需要啊?
她红着脸,并不擅长辩驳这种略带调侃的玩笑,只好点了点头,“你慢走。”
林至带过来的菜很新鲜,应该是24小时超市刚买来的,连盼看了看,基本都是蔬菜,还有一点鸡肉和干贝,都相对清淡,他考虑地很周到,时间太晚了,不宜多吃,清淡些才好。
连盼简单收拾一下,提着东西进了厨房。严易洗完澡出来,发现人已经不在客厅了,电视里还放着吵闹的节目,茶几上有一个精致的纸盒,英文花体字写着品牌名,显然林至已经来过了。
厨房里有声响,严易凑过去,靠在门框上看她。
连盼正在掰青菜叶子,一片片摘开,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头发之前在办公室被他折腾地有些散乱,从耳旁垂下,此刻看上去格外慵懒温婉,严易觉得,她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令人心生满足,觉得岁月静好。
锅里汩汩冒着泡,应当是在熬粥,旁边的砧板上有切了一半的小料,这些琐碎凡俗的细节,令他真实又清晰地意识到,连盼此刻确实是在这里,就在他家里,为他洗手做羹汤,她虽不曾完全属于他,但此刻也可以当做是属于他了。严易忽然上前,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连盼。
他个子太高了,下巴一下子就搁在了连盼头顶,连盼吓了一跳,伸手推他,“你洗过澡了,别进厨房,油烟重。”
严易嗯了一声,不为所动。
他手指在连盼腰上摩挲,渐渐又有肆意的趋势,连盼连忙腾出一只手来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别闹!”
她下厨的时候,还是颇有威严的。
只是这顿饭做的还是很艰难,严易就像一只无尾熊,一直抱在她身后,连盼强装镇定忙东忙西,实则连耳朵都红透了。
晚餐做的很简单,一个干贝菜丝粥,菜只有两个,宫保鸡丁和炒青菜。因为严易不间断的干扰,这顿饭做得实在是慢,等上桌的时候,12点都过了。
连盼开了餐厅灯,替他盛了一碗粥,黑色的餐桌上放了两个小盘并一小锅粥,看着有点迷你。
“快吃吧。”她神态温柔,并不明白为什么严易要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我脸上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