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柯说话的时候,靳暮歌的咳嗽才好了一点,抬头看着陈以柯,鼻头发红,眼睛里还噙着因为咳嗽而流出的泪水。
“我,我看书房的灯亮着……”
靳暮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如实回答。
陈以柯满面倦容就落进靳暮歌的眼睛里,注意到他手里还握着笔,桌子上有几张纸业,凑过去。
“这么晚不睡觉,你在写什么?”
陈以柯将手里的笔和桌子上的纸业,在靳暮歌凑近了伸过头来之前全都收进抽屉里,让后关上,落了锁。
动作利索,一气呵成。
靳暮歌什么也没看见,也不深究,转身要回房里。
“暮歌。”因为吸烟,磁性喑哑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格外的好听,靳暮歌的心弦被触动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回过身来,神情,目光怔怔的看着陈以柯。
陈以柯的目光就复杂的落在靳暮歌的身上,从办公桌后面转身向着她走过来,“怎么又忘记穿鞋?”
低沉的声音,责怪的意味并不明显,倒是有浓浓的宠溺在里面,靳暮歌怀疑自己听错了,低头看脚的时候,身子一轻,双脚离地的被人抱起来。
“你……”
“说过多少次了,这不穿鞋的毛病改不了了?”
靳暮歌怔怔的看着男人将自己抱起来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像梦里一样,跟今天在疗养院的走廊上的他判若两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她也分不清楚了。
陈以柯将人放在床上,转身要走的手突然被拉住。
陈以柯的心触动了一下,顺着那缠绕在手腕上的手指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意识到自己的手抓住陈以柯的那一刻,靳暮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可是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他的手腕上了,他此刻正热切的眸光看着自己,脸和手也变得滚烫起来。
“还……还不,快休息……都这么晚了。”
他眼底的疲惫异常明显,她一定是着了魔了才会担心的,说完想要收回的手被拉住。
男人疲惫的目光染上一层欲望。
“你这是在关心我?”
低沉的嗓音,折射着让人无法抵挡的诱惑,靳暮歌的耳根子红了,心口砰砰乱跳着,不敢直视陈以柯那赤裸裸的目光。
扭过头,“谁关心你了?”
真是的,鬼使神差了才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懊恼的样子和耳根子全红了的状态,即使否认的话说出来,也没让靳暮歌恼怒,他察觉到女人面对自己时眼底的温柔,一颗坚硬了一晚上的心就融化开来了。
做这一切都值了。
温热的掌心已经顺着被子的一角伸进去,诱惑的声音逼近了。
“那我们就来探讨探讨关心的话题……”
一只手已经摸上靳暮歌的脚腕,靳暮歌全身像是电流过境一样,酥麻顺着脚腕爬升上来,靳暮歌赶紧伸手制止了那为非作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