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切之前,看见她那受伤的眼泪,不断地流出来。
这世上,他害怕的人不过是一人,害怕的事不过是一件。
自从有了她,尤其是七年之后的失而复得,他才真正的懂得了什么是怕。
如今最怕的,不过是她的突然消失,又不知道在多少个七年,在哪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苦。
果然他也是害怕的吧,就像她想的,这种事情怎么会不害怕呢?
看来天色也晚了,今天的采访只能到这里了。
“陈先生继续忙吧,我先回去了。”
靳暮歌收拾完东西,礼貌的道别,一抬头,陈以柯就站在身后了。
“你也走?”靳暮歌不敢确信的看着已经是要走状态的他,“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吧?”
陈以柯不悦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见过大老板上下班还需要看时间点的?我也得回家了,难道不行?”
说完,还不等靳暮歌先反应,就率先出了办公室的门。
靳暮歌一路跟在陈以柯身后就上了车,这个时间点杂志社也下班了,干脆跟着陈以柯一起回去。
正在接待室看着满桌面新上市的那些珠宝挂件的陈母,余光一瞥,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太太,如果您调好了,这些看得上眼的先要给您送到府上去。”
陈越将刚刚陈母看得上眼的那些挑选了出来,陈母听着这样的话,虽知道是自家的产业,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再做多想,在陈越的陪同下,离开去了老宅。
晚饭,没想到陈以柯和靳暮歌能同时回来,只做了几样简单的小菜,两人也没挑剔,随便吃了一点,各怀心事的上楼了。
陈以柯在书房待到很晚,出来的时候看见儿童房的灯还亮着,推开门果然看见靳暮歌正趴在地上,痛苦状。
“在干什么?”陈以柯已经换了一套休闲的家居服,潇洒慵懒,双手插在兜里,正居高临下的看着靳暮歌。
靳暮歌抬眸,两个眼里全写着痛苦,趴在地毯上的姿势没变,低头无语晃着手里的笔,笔记本上还一个字未落,旁边扔着揉成团的废纸。
在写采访记录,完全的没有头绪和思路,陈以柯就是这样的陈以柯,从哪里写才好呢。
陈以柯才知道她是为了今天的采访既要发愁。
干脆一脸不耐的坐下来,“想问什么就问吧。”
这已经很大程度的表现出大度了,要知道,陈以柯是从来不这么善待别人的。
靳暮歌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以柯,喜上眉梢。
“私密的也可以?”
陈以柯冷冷的目光打在靳暮歌的身上,眸光里积聚的不耐很是明显。
“还有什么私密的是你不知道的?”随手拿起旁边靳暮歌作参考的杂志翻看。
靳暮歌瘪瘪嘴,她不知道的多了,就比如这间儿童房……
灵光一闪,想起什么来,迅速的拿起笔和笔记本来。
“这间儿童房是你为你未来的孩子准备的吗?”
陈以柯正在翻看杂志的动作顿住,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靳暮歌,“难道是为你准备的吗?”